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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军区家属院。
“锦汐,看你瘦的,妈心疼坏了。”
看着提着一大袋水果和麦乳精,闯进来的母亲,顾锦汐才惊觉自己重生了。
还重生回到了——偏心母亲想把她喂胖的第一天。
上辈子,母亲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从小就缺失营养的她迅速喂胖了。
早上鱼头煲,中午炖猪肚汤,晚上排骨汤,每天变着花样给她补身体。
毕竟自从十年前顾宝珠来家里后,她就再也没这个待遇了。
顾锦汐受宠若惊,满心以为母亲是爱她的。
可三十天后,母亲捧着她气色不错的脸,激动的说:“锦汐,你达到指标了,去医院救宝珠。”
术后,顾锦汐被感染,不治而死。
结束了这孤独的不被宠爱的一生。
“锦汐,你妹妹病了,只有你的骨髓适配,救救她!”
如前世相同的一幕,让顾锦汐眼神一暗。
她甩开母亲的手,冷声拒绝:“病了,你去照顾她就好,我是不会去的!”
那十厘米的长针穿刺她腰间时的痛,让顾锦汐心脏骤缩,历历在目。
重来一次,她不想再体会那锥心般的痛苦了。
“你这死丫头,你妹妹都生了那么大的病,只是要你捐个骨髓,怎么了!”
冯春兰气急败坏,刚才还温柔的眼里立马腾出愤怒。
哪怕早料到会是这样,顾锦汐心尖还是却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上辈子,她如母亲所愿,给顾宝珠捐了骨髓。
以为这样就能重获亲生父母的疼爱。
可最后,手术结束,所有人都围着顾宝珠喜极而泣。
全然不顾她这个亲生女儿孤零零躺在隔壁,无人问津,最终落得无人收尸的下场。
重来一次,顾锦汐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拒绝。
门口传来一阵汽笛声。
光影下,穿着绿色军装,长相酷帅,肩戴两颗星徽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与她结婚三年的‘宝藏丈夫’陆实初!
前世,在父母偏心顾宝珠时,只有陆实初会心疼她。
结婚时,他在她耳边许下承诺——“锦汐,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参加高考时,他不顾全村人反对鼓励她——“我老婆一定会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顾锦汐压着委屈:“实初,你来接我回家的吗?”
话刚落音,陆实初肃然的眼神睨来,嗓音不似以往温和:“签了吧。”
看清纸上写着的大字后,顾锦汐浑身发凉。
‘骨髓捐献书’!
为什么,前世以他为主的丈夫,如今却为了顾宝珠,对她无往日的温情。
顾锦汐心口发堵,眼前的陆实初她好像不太认识了。
她颤抖出声:“为什么?”
陆实初公事公办回道:“军人以保护群众性命为守则,你作为家属更要以身作则。更何况,顾宝珠是你妹妹!”
这话一出,顾母立马跟着附和:“锦汐,那是你妹妹,她需要你去救命,这是你作为军人家属的职责。”
陆实初和顾母的一句句,让顾锦汐感到窒息。
前世她死后,他们并没有因为她是军人家属就给她应有的体面和尊重。
现在,为什么要以这样的理由来道德绑架她。
‘铃铃铃’旁边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陆实初过去接听。
下一秒他脸色大变,挂断电话,抓着顾锦汐的手,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顾锦汐,医院来电话说顾宝珠病危,你连你妹妹都不救,那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军人家属。”
顾锦汐心狠狠一震。
陆实初为了顾宝珠,竟然对她说出如此诛心的话。
甚至还不等她反应,就拽着她的胳膊,强塞上车,向医院疾驰而去。
半小时后,医院病房。
顾宝珠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
医生沉重开口:“病人这次是抢救过来了,但骨髓移植手术耽误不得,否则活不过一个月。”
冯春兰顿时眼眶通红,失声痛哭:“宝珠啊,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顾锦汐在一旁,沉默看着这一幕。
突然,“啪”的一声!
冯母怒火中烧的巴掌拍了过来,瞬间顾锦汐左脸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顾锦汐,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让你捐点骨髓给你妹妹怎么你了,你是不是就想看你妹妹死啊?”
冯春兰的声音在耳边咆哮,刺得顾锦汐脸色阵阵发白。
顾锦汐看着视她如仇人般的母亲,想到前世她死时,母亲看都没看她一眼。
或许在他们心里,恨不得顾宝珠才是亲生女儿,她才是捡来的,所以就算她死了,也得不到一丝侧目。
顾锦汐垂下眼眸,心里的苦楚如潮水泛滥。
此时,病床上的顾宝珠慢慢睁开眼睛,柔弱可怜的开口。
“阿妈,姐姐不愿意就算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可我不想死,我舍不得阿妈。”
说着又泪眼朦胧的看向陆实初,“我也舍不得实初哥和……姐姐。”
说着,眼泪如珍珠般的掉下来。
沉默一瞬,陆实初上前。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划过一丝怜惜:“实初哥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顾宝珠破涕为笑,下一秒却忐忑看向顾锦汐。
“可姐姐她……算了,我会锦汐珍惜这最后的日子,也算不辜负阿妈和实初哥对我的厚爱了。”顾宝珠语气落寞,又带着一丝懂事,苍白柔弱的小白兔样无端惹人生怜。
她的话一落,陆实初目光就冷凝向顾锦汐。
顾锦汐心口就像是被关进密不透风的盒子里,闷得发慌。
余光瞥向顾宝珠,看清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顾锦汐的心猛地一跳。
14岁那年,父母把顾宝珠捡回家后,一切都变了。
顾宝珠长得漂亮聪明,还经常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不停抢走她的东西。
衣服、床、书本、包括父母的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顾宝珠想要的,喜欢的,她都得让步。
不让,就是她不懂事,不谦让妹妹。
从那时起,顾锦汐就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不是所有母亲都爱自己的小孩,原来母爱也会偏心。
“锦汐……”
陆实初冷沉的声音让顾锦汐陡然回神。
“我部队还有事,先走了,等下你自己回家……还有你的脸记得擦下红花油。”
听着陆实初话语里的关切,让顾锦汐一直揪着的心微微一松,身体平添一丝暖意。
顾锦汐点点头,柔声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陆实初走后,顾锦汐不想看冯春兰和顾宝珠母女情深的样子,就回了家。
……
晚上,家属院。
一周没回来,顾锦汐先是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
看着床头摆着的两人的结婚照,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
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顾锦汐决定跟陆实初锦汐谈谈。
重来一世,她不能让他心存疙瘩,如果知道她捐了骨髓会死,陆实初一定不会逼她的。
于是顾锦汐临时做了几个菜打包去了陆实初办公室。
到办公室门口,却被告知陆实初去了医院。
顾锦汐一愣,心隐隐一紧,转身立马也去了医院。
陆实初身上本就有旧伤,她担心他这次又会是出任务受伤,瞒着她。
想到这,她的脚步越来越急。
连手中的饭盒都发出叮叮当当的响。
到了医院走廊,顾锦汐正在寻找,眼睛却猛地一刺。
虚掩的门缝里,她的丈夫陆实初和她的妹妹顾宝珠亲密相拥在一起!
‘咣咚’!
盛着饭菜的铁盒摔在了地上。
顾锦汐清晰看到陆实初眉眼的温柔,心头一阵刺痛。
听到动静,陆实初看到门口站着的顾锦汐,脸色微微一变:“你怎么来了?”
压着鼻尖的酸涩,顾锦汐刚想张嘴质问:“你们……”
“姐姐,你是来给实初哥送饭的吗?”
顾宝珠抢先开口,一脸无辜:“可是实初哥已经在医院陪我吃过了。我们吃的是羊肉,可好吃了,实初哥,我们下次还去吃,好不好?”
陆实初一脸温和的点头:“好。”
顾锦汐心一顿,错愕望着眼前的男人。
陆实初对羊肉过敏,从不吃羊肉,家里的饭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道菜。
如今他却不顾自己的身体,陪着顾宝珠吃。
顾锦汐一瞬哑然。
“姐姐,你看你做的饭菜都吃不了了,你别生气,不要怪实初哥。”
“他是可怜我,我都没多久好活了,姐姐你让让我,好不好?”
顾宝珠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的抱着陆实初的胳膊。
病房里一片死寂。
她看着从头到尾都不曾解释,任由被抱着胳膊的男人。
她冷然一笑:“所以,你也被顾宝珠收买了吗?”
闻言,陆实初一双温润的眸子总算有了丝变化:“锦汐,你胡说什么?”
“顾锦汐,你妹妹都哭了,你又怎么欺负她了?”
这时,顾母也冲进来一把推开了顾锦汐。
顾锦汐始料未及,直接摔在了地上洒落饭菜的残渣里,满身狼狈。
顾母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上前摸了摸顾宝珠红了的眼睛,心疼的开口。
“怎么了?宝贝,你想要什么就说,你一哭就是在挖阿妈的心啊。”
顾锦汐趴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心就像被刀劈成两半,疼得她身体直颤,再无力站起。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有顾宝珠在的地方,父母永远看不到她。
顾锦汐眼眶发红,心脏陷入无尽的痛楚。
陆实初看着狼狈的顾锦汐,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刚想走过去扶住。
却被顾宝珠抓住:“实初哥……”
“宝珠——”
接着,还伴随着冯春兰的尖叫声。
陆实初一惊,侧头看去,只见顾宝珠的鼻子突然出血,整个人晕倒在床上。
病房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而不远处的顾锦汐被彻底遗忘了。
自己的母亲和丈夫都在为别的女人忧心焦急,全然忘记了她的样子。
顾锦汐心里满是悲凉。
结婚三年,陆实初从来没有这般忽视过她,如今也要开始变了吗?
她苦笑的慢慢站起身,不顾周围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
这天,顾锦汐等了陆实初一夜,却没有等到他回家。
一夜难捱。
翌日,早上。
顾锦汐再次看到陆实初。
他双眼疲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锦汐,宝珠是真的坚持不住了,你赶紧签了捐赠单,不要这么任性。”
顾锦汐昨天就想跟他说这事,现在也正好趁此机会说清楚。
她吞了吞干涩的喉咙开口:“实初,不是我不愿意,要是捐了骨髓我会死的。”
顾锦汐以为陆实初会明白她的为难,却不想她的手被直接甩开。
“不过是捐骨髓怎么会死?顾锦汐,什么时候你也变的这么冷血了。”
陆实初声音含着一丝冰冷,看着顾锦汐的眼里满是失望。
顾锦汐的心瞬间一沉,她张口出声:“不是,你听我解释……”
可陆实初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剩下想要说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间。
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想到前世凄惨死去无人惦记的情景,顾锦汐满嘴苦涩。
又一晚,顾锦汐一直等着陆实初。
她还是想跟他解释清楚,不想因为一个顾宝珠影响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
不值得。
突然,外面想起汽笛声,顾锦汐眼睛一亮。
她站起身,跑出去,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实初,你回来了。”
可话音刚落,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只见陆实初将绿色吉普车上的顾宝珠,温柔的抱起,走了过来。
他极其认真负责的说:“以后宝珠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方便照顾。”
说完,陆实初就抱着顾宝珠直接进了卧室。
回过神来的顾锦汐立马冲上前挡在门口:“凭什么?我不同意!”
“陆实初,这是我们的婚房!”
陆实初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低沉。
这时,提着行李跟过来的冯春兰一脸不满的开口:“你不同意也没用,这房子是部队拨给实初住的,实初说的算!”
“宝珠听说家里有张很漂亮的床,她很羡慕,想着可以住一晚,我答应了。”
陆实初不甚在意的说完,就将顾宝珠放在了床上。
“……可那是我们的婚床。”顾锦汐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实初。
那张床是他们结婚的时候,陆实初特意给她定做的。
床梁上还雕刻着鸳鸯图案,很是漂亮,寓意恩爱白头。
三年间,他们无数次在上面缠绵悱恻。
可如今,他却让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顾锦汐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顾母一边整理床铺一边抱怨:“瞧你做姐姐的,不就一张床,宝珠想睡就睡,你这般小气。”
顾锦汐呼吸一窒,喉咙好像被塞满了棉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眼睁睁看着顾宝珠鸠占鹊巢,住进了她和陆实初的卧室,睡在他们的床上。
顾锦汐闭了闭眼睛,逃避般的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去了旁边的次卧。
隔壁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堵得她心口发涩。
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半夜,陆实初才进来这个房间。
感觉到他躺下来,顾锦汐睁开眼想跟他说说话。
“实初,我……”
“不早了,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话落,陆实初却侧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睡去。
看着男人宽阔的背,她心里深处泛起一丝凉意。
一夜无眠。
顾锦汐微微睁眼,习惯性伸手摸向旁边,一片冰冷,已经没了陆实初的身影。
她缓了缓心情,洗漱出门。
路过主卧时,脚步却徒然顿住,房间里,顾宝珠靠在母亲的怀里撒娇,顾母温柔给她梳着头。
哪怕早就习惯了,顾锦汐还是满心酸涩。
自从顾宝珠出现后,母亲就没再抱过她,哪怕她才是那个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女儿。
许久后,顾锦汐才落寞收回视线,拿上帆布包去上班。
她是战地医院的一名急诊科医生,已经工作一年了。
更衣室里,她快速换上白大褂后就急诊科集合。
刚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一怔,脚步停在了门口,里面说的话也飘入她的耳朵里。
“我们科室的那个顾医生,别看长的漂亮,心可歹毒了。”
“我听说她妹妹得了白血病,家里人求她捐骨髓,她怎么都不肯!”
“这种人还当什么医生啊,冷心冷血,简直妄为医者!”
“……”
一字一句都好像化作利刃割向顾锦汐,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顾医生,院长找你。
室内瞬间安静如鸡,一双双眼睛看向门口的女人。
已经被抓包,他们也不隐藏了,眼里的鄙夷和不屑都刺向顾锦汐。
顾锦汐张开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她僵硬转身,声音沙哑的回:“好,我马上去。”
院长办公室。
张院长沉重的发问:“小顾啊,最近医院都是关于你和你妹妹事情的议论,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顾锦汐张开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她也不知怎么说,毕竟重生的事太过荒诞。
院长叹息:“小顾,你的事影响太大,院里决定让你这段时间休假。”
顾锦汐想解释,却百口莫辩。
最终,她点了点头,脱下白大褂回到家。
却没想到这个点陆实初还在。
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顾锦汐上前轻声开口:“实初,今天我在医院……”
还没说完,却被陆实初打断:“我有任务要马上出发,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男人,顾锦汐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下。
她又一次看着丈夫背影消失在眼前。
为什么,好像重生以来,陆实初就像变了一个人。
没了之前的温柔,没了之前的体贴。
在家的这段日子,她无数次想过到底他们之间是哪里出了问题,可都没有结果。
一周后,顾锦汐复岗。
她站在镜子前,整理好着装就去了医院。
战地医院门口,围满了一堆人,她刚走进,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薅住头发——
“我作为顾锦汐的阿妈,实名举报她见死不救,是个杀人犯!”
话落,一条长度五米的横幅落了下来。
上面大大的红字写着——
“杀人犯,顾锦汐!”
‘轰’的一下,顾锦汐只觉心被重锤一击,头皮发麻。
她的亲生母亲,举报她是个杀人犯1
“顾医生怎么是这样的人,那我孩子在她手下,还能活命吗,赶快转院!”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啊,这样的姐姐啊,人面兽心啊!”
“这样的人,就应该抓进去进行劳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人群中指控的声音越来越多,顾锦汐耳中一阵轰鸣,头疼欲裂。
她踉跄一步,满眼血红:“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女儿吗?”
冯春兰冷眼一瞥“我没你这样冷血的女儿!”
闻言,顾锦汐满心凄苦。
她凄凉一笑,“如果我说,我给顾宝珠捐了骨髓就会死,你也还要让我捐吗?”
“你少吓唬人,捐个骨髓而已,能有多危险,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救你妹妹,我真后悔生了你这么个冷血的东西。”
冯春兰没有一丝迟疑否决,顾锦汐心底最后的希望也破灭。
前世被母亲送上断头台,今生再次被母亲送上绝路。
顾锦汐惨然一笑,彻底心灰意冷。
可就算如此,她也断不会为了顾宝珠葬送自己的生命。
她艰难的站起来,可周围的人以为她是不肯妥协,愤怒四起。
“顾锦汐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去死吧。”
突然,横空爆出一个洪亮的男声,一块尖锐的石头朝顾锦汐扔去。
顿时,一眨眼血从额头上一滴滴的往下流。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一时四散开来。
顾锦汐觉得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阵阵发黑,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全无。
等再睁开眼,她躺在了病床上,房间空无一人。
她撑着身子起身,就见同科室的一个护士进来,冷声道。
“你醒了就赶紧走,别占着床位,院长已经出了通知,你被开除了……活该。”
顾锦汐脸色空洞的站在空荡荡病房里,感觉已经被全世界抛弃。
她恍惚的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迎面又是一顿恶骂:“你这黑心肠的东西,还好意思回来。”
冯春兰已彻底和顾锦汐撕破了脸皮。
顾锦汐只觉得头很痛,不想再跟她们争辩什么。
她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时而迷糊时而清醒,哪怕是一步之遥,冯春兰也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好像彻底忘了还有她这个人。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着隔壁偶尔传来的笑声,心被苦涩整个淹没。
陆实初英挺的面容浮现在眼前,顾锦汐思念泛滥。
晚上。
顾锦汐听到军靴踏地的声音,是陆实初回来了。
她强撑的张开眼,呆呆的看着门口。
看到军绿色的身影进入房间的那一刻,顾锦汐瞬间红了眼眶。
“实初。”
陆实初上前看着她,眉头紧锁。
“锦汐,你知道医院的事情闹得多大吗?军区领导都找我谈话了。”
顾锦汐一惊,慌张的问:“那你没受到影响吧?”
陆实初却沉着脸回:“明天你就去医院签骨髓捐献单,尽快平息这件事。”
顾锦汐愣住,脸比头上的纱布还白。
“实初,上了那个手术台我真的会死的,你相信我。”
“锦汐,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再任性了。”
陆实初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顾锦汐再无睡意,睁眼到天明。
次日一早,她下定决心,去了医院。
血液科。
她找到同事小玫说:“帮我调查一下各大医院,不管捐赠者需要多少报酬,我都愿意出。”
闻言,小玫疑惑问她:“顾医生,事情闹得这么大,你为什么不愿意捐骨髓救你妹妹?”
顾锦汐一顿,苦笑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说再多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之后,她去找了别的医院的朋友,寻找骨源。
一直奔波到傍晚时分。
医院对面是个服装厂,此时是下班时间,门口涌出很多骑二八大杠的工人。
一时间顾锦汐置身于车流里,她退到路边,等着工人们先离开。
奔走了一天,她额头的伤还没好,此时疼得她有些头昏脑胀。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揉了揉额角,看到工人们都离开后,才抬脚往前走。
这时,一阵汽车鸣笛在耳边炸开。
“同志,快闪开!”
顾锦汐一惊,扭头看去,一辆桑塔车从拐角处直往这边驶来。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脚却好像在地上生了根。
“呲——”
“嘭!”
她直接被撞出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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