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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礼部尚书之女洛蝶诗对静王祁景殇一往情深。
但没有人知道,祁景殇许诺与她共白头,却从没说过爱她。
在成婚的第七年,她亲自为他求娶心上人。
看着他满心欢喜的入洞房,看着他和别人执子之手。
青灯佛前,她三叩首,辞别他与万丈红尘,走的无声无息。
……
“我佛慈悲,十年光阴,弟子心中执念到放下之时,唯愿孑然一身,远离红尘。”
洛蝶诗对着佛祖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捐了香油钱后,她才离开白马寺。
“蝶诗。”
等候多时的祁景殇稳步走来,牵起她的手:“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可是又许了什么愿?”
洛蝶诗看着他俊逸的眉眼:“自然,一愿夫君一生平安遂顺,二愿……”
顿了顿,她缓缓抽出手:“夫君能与一人此生共白头。”
祁景殇愣了瞬,才笑着将她揽入怀。
“你我长长久久,当然能一起白头。”
洛蝶诗不言,垂眸掩去一闪而过的涩然。
日暮,两人回到了王府。
刚进门,小厮就匆匆跑来:“王爷,怡心院的姑娘咳疾又犯了,御医正医治呢。”
几乎是本能反应,祁景殇放开洛蝶诗就要过去。
可迈出一步,便拧眉回望她。
洛蝶诗面不改色:“去吧。”
“你等我,我一会儿同你用晚膳。”男人撂下话,便大步离开。
等那的背影完全消失,洛蝶诗才不紧不慢地回自己院子。
身旁的婢女小翠忍不住抱怨起来。
“王妃,您还要大度多久啊?那沈怡儿虽说是王爷的青梅竹马,但也是罪臣之女。”
“王爷为了不让她受苦,把她接到王府照顾了五年,可您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妻,王爷这样做,把您置于何地?”
洛蝶诗眸色黯了黯,没有说话。
明媒正娶如何,正妻又如何,在祁景殇心中,只有沈怡儿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回到房里,她让小翠去拢盆火,而后将自己这些年画的画都拿了出来。
洛蝶诗轻抚着画中眉目俊朗的祁景殇,思绪渐远。
她是礼部尚书之女,因得太后喜爱,自小被留在宫中教养。
八岁那年,她初见祁景殇,执念初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或许是他洒脱不羁的性情,亦或是在她思念爹娘时,他递来一块枣糕,温柔摸着她的头:“别哭,我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是多远,洛蝶诗不知道。
但为了这个永远,她不肯嫁其他人,守着对祁景殇的情意差点熬成了老姑娘。
太后知道她一片痴心,终于赐婚。
还记得洞房花烛夜,祁景殇轻轻掀起她的红盖头。
他说:“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她以为他在回应她的深情,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他那时是在思念沈怡儿。
沈怡儿出身高贵,但因家道中落成了罪臣之女。
在她和祁景殇成婚的第二年,祁景殇把沈怡儿接到王府照料,这一照顾,就是五年……
想到这些,洛蝶诗眼眶倏然一酸。
她以为祁景殇一直是温润稳重的人,但她错了。
他会为了沈怡儿落泪而慌了神。
会因沈怡儿生病而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也会因沈怡儿不理他而借酒消愁……
而她,不过是被他怜着一颗痴心,在府里养着而已。
“王妃是不是冷了,奴婢去给您端碗热汤来。”小翠把火盆端了来。
洛蝶诗摇摇头,将手中的丹青尽数扔进火中。
祁景殇曾说要带她游历山川,看遍世间繁华,于是她将想去的地方都画了下来,现在却不需要了。
看着燃烧的火苗,她深吸口气,缓缓吐出。
大梦已醒,天大地大,往后她一人观看,足以。
天黑了。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房间的宁静。
洛蝶诗抬眼望去,只见祁景殇满头汗地匆匆进来。
“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一些。”
他笑着走近,一如既往地摸摸她的头。
洛蝶诗神色微怔,不怪外人觉的祁景殇爱她,就连她都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祁景殇为她夹了一块蟹肉:“你最近都瘦了,多吃点。”
洛蝶诗手一顿:“……谢谢。”
她天生体寒,吃不了这些寒食。
祁景殇同她生活了七年,依旧是没记住,也许也没打算记住。
这顿饭,在碗筷碰撞声中结束。
夜深。
洛蝶诗是被身边的寒意给冷醒的。
原本躺在身边的祁景殇不见了,屏风后的侧室烛火通明。
她披上衣服下床,拿起榻上的披风走去。
烛火中,祁景殇手拿着笔,正聚精会神画着什么。
洛蝶诗走近后才看清,他正在画沈怡儿。
看着男人认真的眉眼,她感同身受,却又悲从中来。
这些年来,她也这样深情地一笔一画描摹着祁景殇。
她画他,他却在画另一个她……
洛蝶诗浅叹一声,上前才将披风披在了祁景殇肩上:“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祁景殇没有看她,目光痴痴地看着画中人:“吵醒你了?”
“见这儿点着灯,所以来看看。”
洛蝶诗看向画,声音很轻:“画的很美,但少了几分灵动。”
祁景殇温柔一笑:“是啊,怡儿虽然身体不好,但她有时候像只燕子,叽叽喳喳的时候可顽皮了……”
话说到一半,他略显尴尬地看向洛蝶诗。
“蝶诗,你跟怡儿对我都很重要。”
听着这安慰似的话,洛蝶诗只是沉默接过祁景殇手中的笔。
四周很静。
祁景殇看着洛蝶诗柔婉的侧脸,眉心微微一拧。
以前他说起沈怡儿时,她都会露出显而易见的失落,可这次她竟然这么平静。
寥寥数笔,洛蝶诗就把沈怡儿的神韵画了出来。
祁景殇看着,眼底满是惊艳:“你不愧是被宫中画师都称赞过的妙手,画的是真好!”
洛蝶诗望着他脸上的满足,眼眶有些湿润。
她亲手,为丈夫画出了他最爱的人。
但从此以后,她也画不了自己最爱的人了。
翌日。
祁景殇去上朝了,洛蝶诗刚梳妆完,几个丫鬟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
“王妃,这是今年进贡的洛绣,王爷特意给您留着的。”
洛蝶诗只看了一眼,便说:“我收下了,帮我转送给沈姑娘吧。”
小翠诧然又不甘心:“王妃,这么好的东西,您怎么往她那儿送啊?”
洛蝶诗起身走出去,仰望阴沉的天,她伸手接住一片落祁。
对她来说,最好的一直是祁景殇。
但现在她连祁景殇都放弃了,还在乎什么。
何况这一切本就不属于她,她也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又是一阵风吹来,洛蝶诗看着那片祁子被吹远。
很快,祁景殇就可以和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也会像这落祁般获得自由。
洛蝶诗吩咐人把院子里她种的花都搬走,连同那棵才长成的梨花树也都连根拔起。
院子里正忙着,一个小厮着急跑来传话。
“王妃,太后急招您入宫!”
洛蝶诗微愣,平时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太后不会轻易召见她。
揣着心里的一丝不安,她匆匆进宫。
刚到太后寝殿外,太后盛怒的声音就传出来。
“你居然要娶沈怡儿,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这样做让蝶诗怎么办?”
紧接着是祁景殇偏执回应。
“母后,我与怡儿两情相悦,当年您要我娶蝶诗,我娶了,也从没亏待过她。”
“现在我只是想娶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妾,只要给怡儿一个名分就好。”
听着这些话,洛蝶诗拢紧双手,深吸了口气才进去。
殿内,太后一脸怒气,祁景殇跪在地上,满眼坚决
洛蝶诗没有看他,而是从容地给太后请安:“蝶诗拜见太后。”
太后目露心疼,让她坐到身边后朝祁景殇说:“你先出去!”
祁景殇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洛蝶诗,默默起身出去。
太后拉着洛蝶诗的手,心疼不已:“刚才的话你怕是听见了,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让沈怡儿嫁给景殇。”
洛蝶诗眸光暗了暗,像是下定了决心,突然起身行了个大礼。
“蝶诗求太后应允王爷的心愿,让沈怡儿堂堂正正地入王府!”
太后惊讶:“孩子,哀家知道你对景殇的情意,你怎么舍得把他拱手让人啊?”
洛蝶诗红了眼。
她对祁景殇是一往情深,可也明白,身为女子,现在的她更想爱的,是自己。
“太后,王爷对沈怡儿的情意就像我对王爷,爱而不得最是惋惜,还请您成全了王爷吧。”
说完,洛蝶诗深深磕了个头。
祁景殇在寝殿外踱着步,烦躁不已。
这时,洛蝶诗从里头出来了,他正想再去求太后,便听她说:“我已经求太后恩准你和沈怡儿的婚事。”
祁景殇愣住:“你为什么……”
洛蝶诗笑了笑:“我是你的妻子,应该事事为你考虑。”
四目相对,祁景殇突然把她抱进怀里:“谢谢。”
听着他激动的语气,洛蝶诗怅然一笑。
这句‘谢谢’,算是谢过她这么多年的痴情吧。
赐婚懿旨很快就下来了。
祁景殇亲力亲为着这场婚事,恨不得把京城所有百姓都请来。
一个月后,在一片喜色中,他和沈怡儿拜了堂。
洛蝶诗看着笑的比以往灿烂的祁景殇,咽下一口苦酒。
记得他们成婚时,他可没有这样笑过……
宾客散去后,祁景殇带着满身酒味走向洛蝶诗。
“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怡儿,谢谢你……”
他紧紧拉着她的手,又是几句道谢。
洛蝶诗拿出手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酒:“快去吧,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祁景殇看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抬手摸摸她的头。
“放心,我还是会永远陪着你的。”
说完,他大步朝沈怡儿的院子走去。
洛蝶诗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没那么痛,眼泪却止不住。
不是为她的爱而不得,只是哭那个曾经一往情深的自己。
景殇,你不必再陪着我。
因为这个‘永远’,已经到头了。
一连几天,祁景殇都跟沈怡儿在一起。
洛蝶诗没有去打扰他们,只是让小翠把自己嫁来时带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这天天气好,洛蝶诗独自在后园散心,没想到碰到了沈怡儿。
沈怡儿没有躲着她,而是大方上前行礼:“王妃安。”
洛蝶诗打量着她,眼底划过抹惊艳。
沈怡儿虽然在王府住了五年,但两人只见过一面。
沈怡儿现在盘着妇人发髻,眉目精致,虽然病弱,但病美人的模样让人心生爱怜。
这样的美人,不怪祁景殇喜欢。
洛蝶诗将她扶起:“你身体不好,以后不用行礼了。”
沈怡儿道过谢,突然有些歉意的看着她:“我知道王妃现在很难过,……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对不起……”
说着,她哭了起来。
洛蝶诗微微蹙眉,帮她擦掉眼泪:“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何况你们的婚事还是我求来的。”
她顿了顿,扯出个笑:“你是个好姑娘,和王爷很般配。”
听到这话,沈怡儿不由诧异。
她没想到洛蝶诗竟然这么大度,连心爱的男人都能若无其事的让出去。
洛蝶诗余光一瞥,看见不远处的祁景殇。
她眸光暗了暗,声音哑了些:“去吧,他在等你。”
沈怡儿犹豫了瞬,而后行了礼朝祁景殇走去。
洛蝶诗看见祁景殇没有看沈怡儿,而是盯着自己,目光深沉地让人看不透。
她心微微一滞,而后转身走了。
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当夜。
洛蝶诗正想休息,祁景殇来了。
他自然地坐到她身旁:“你怎么把院子里的树和花都搬走了,是看腻了吗?我让人来种些新的。”
洛蝶诗摇摇头,敷衍:“……天越来越冷,我怕养坏了。”
祁景殇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眼前的女人有些许不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渐深。
两人相拥而眠,可谁都没有睡。
洛蝶诗靠在祁景殇怀中,心绪微荡。
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很少行房,所以她一直没有孩子。
以前她还遗憾没能怀上孩子,现在倒庆幸没有牵挂。
沉寂中,洛蝶诗轻声开口:“王爷,我想回江南祭拜爹娘。”
她父母在三年前双双过世,这么多年,她也只回去过两次。
祁景殇嗯了一声:“等天气暖和些,我带你和怡儿一起去江南,让她也看看江南风光。”
听到这话,涩意攀上洛蝶诗的心。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她身体不好,还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
祁景殇打断她的话,搂着她的双手紧了些。
恍惚中,洛蝶诗感觉到他有那么些不舍和紧张。
她愣神时,祁景殇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半开玩笑道:“蝶诗,我怕你一去以后就舍不得回来了,要真那样,我再到哪儿去找你这样的贤妻。”
听了这话,洛蝶诗心里五味杂陈。
成婚这么多年,他们同床异梦,这是两人第一次心有灵犀。
祁景殇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打算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
洛蝶诗没再说话,也没再阖眼。
三日后。
祁景殇带着洛蝶诗去江南,临行前对沈怡儿千叮万嘱。
府门口,洛蝶诗面向朝阳深吸了口气。
原来,府外的世界是这样鲜活……
她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沈怡儿和祁景殇道别,释然一笑。
他们的分别是互诉衷肠,而她为自己和祁景殇准备的,是无声无息的永别。
两人一路南下,到洛蝶诗故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洛蝶诗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她跪在墓前,静静烧着纸钱,冷寂的心终于翻起悲伤:“爹,娘,女儿来看您们了。”
在王府里憋的太久,她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娘,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偷偷去骑马,被你发现后,你教训我不像大家闺秀,以后嫁不出去,我说我不嫁人,就想骑着马出去玩。”
“没想到我还是嫁人了,嫁给了心上人,也再没有骑过马。”
说到这儿,洛蝶诗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男人,目光渐深。
“娘,我嫁人那天你对我说,无论我多爱祁景殇,也不要把爱看得太重,它只是我生命中一段经历,懂得放下才能活的更好,那时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
祁景殇贴心地给她披上披风。
“江南的天气不比京城,你注意些,别着凉。”
他扶起她,转头朝墓碑道:“爹娘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洛蝶诗看着他,眼神微动。
他们成亲那天,祁景殇也是这么对她爹娘说的。
可能在他眼中,只要跟情爱无关,其他都不算委屈。
天渐黑,两人同游夜市。
灯火辉煌,摊主的吆喝声充斥着整个街道。
祁景殇停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支梨花发簪,朝洛蝶诗笑了笑:“我记得你最喜欢梨花。”
说着,将簪子插入她发间。
“好看。”祁景殇深眸中映着让人沉溺的柔情。
四目相对,洛蝶诗眼神平静,心却浮起丝无奈。
她从不喜欢梨花,是因为祁景殇喜欢,她才爱屋及乌。
在爱他的这些年,她一切都围绕着他,以至于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忽然,祁景殇话锋一转:““蝶诗,你玉佩呢?”
离的近了,他才发现洛蝶诗的腰间空空如也。
那玉佩是两人初见时,他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离过身,难道是丢了?
洛蝶诗冷静解释:“我放在府里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怕带出来弄坏了。”
她有些疏离的口吻让祁景殇皱起了眉。
以为她还是因为自己娶沈怡儿闹了些情绪,他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喜欢,贵不贵重都不要紧,回去我再送你几枚。”
听着这话,洛蝶诗有些恍惚。
也许就是因为祁景殇总给她一种他爱她的错觉,所以曾经的她才舍不得,放不下。
洛蝶诗刚想说什么,祁景殇突然放开她,朝一个卖同心结的摊位走去。
摊主道:“公子,只要在上面写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随身带着就永不分离。”
洛蝶诗看见祁景殇眸光亮了亮,而后拿起笔写了起来。
借着灯火,她看到他在同心结上写下祁景殇和沈怡儿。
洛蝶诗什么话都没说,摘下梨花发簪还给了摊主,而后转身朝马市走去。
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下,她抚摸着一匹白马,爽朗一笑。
“老板,请给我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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