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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在摄政王沈子渊手里,死了三次。
第一次,她为他挡下必死一剑,换来十年影沈生涯。
第二次,他亲手捏碎她体内的生死蛊,赐她一场身败名裂。
最后一次,他赐她白绫,魂断地牢。
……
京都,摄政王府。
沈子渊身姿挺拔,在主位上从容不迫的擦拭着他的剑。
“你跟了本王多久了?”他嗓音清冷,有一种逼人的压迫感。
黎昕跪在地上,身形未动。
“主子,十年了。”
在沈子渊还不是摄政王的时候,黎昕就跟在了他身侧。
这么多年,沈子渊的身边也只有她一个女子。
杀人,灭口。
打仗,行军。
她愿意为沈子渊出生入死。
沈子渊摩挲着左手的扳指,将一个长条锦盒递给黎昕。
“给你。”
黎昕面色平静接过,心跳不由微微加速。
十年为期,沈子渊曾说过要送给她一份礼物,这便是吗?
黎昕打开锦盒,一道有着金丝祥云花纹的黄缎圣旨躺在里面。
“入宫为妃,这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男人冷冽的声音传入她耳中,让她一阵错愕。
“为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沈子渊削薄的唇角没有一丝温度。
黎昕瞬间觉得浑身冷透,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的冷漠,她从来不敢奢求他的分毫爱意。
可是,这次不同以往,他竟然要她嫁给别人!
黎昕声音发涩:“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非得是我?”
沈子渊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你最适合。”
最合适,也最忠诚。
黎昕定定看着他好一会,一改往日的温顺,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身子。
“我不愿意嫁。”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入宫为妃,因为这样她便再也无法陪在他的身边。
沈子渊眉心微蹙:“做完这个任务,你便是自由身。”
黎昕紧紧攥着婚书,看向他的眼神一片苦涩。
可你明明说过……
待我恢复自由身,会给我真正想要的。
她沉默之际,沈子渊用不庸质疑的口吻下达了最后通牒。
“婚期定在三日后,你且做好准备。”
说罢,他走到床榻边开始宽衣。
墨色外袍敞开,一只绣着鸳鸯花纹的荷包系挂在腰间,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荷包勾住了黎昕的视线,让她一时愣住。
这款荷包是乞巧节男女定情的常见款式。
可沈子渊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靠近……这荷包是哪来的?
沈子渊看着黎昕还立在一边,眉心一颦:“还滚不出去?”
黎昕心滞,转过身缓缓往外走。
她的房间就在沈子渊院子里,右转穿过两条廊厅,离的不远。
可路过的下人们窃窃私语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条路比往常都难走。
一进房间,她发现屋内的布局已经变了一个样,陌生的摆件代替了她所有的东西。
还有人陆陆续续搬着她的行李丢至门外,宛如扔垃圾一般。
黎昕有些恼,她这人还没走,东西倒是比她先走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群人一改往日的殷勤,噤若寒蝉,谁都不敢站出来回她的话。
“是我。”一道灵婉的声音,自长廊传来。
黎昕转身,见到一袭妃色裙裳的沈月柔迎面而来。
她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向上的弧度:“往后这个房间,便是我的住所。”
黎昕僵住。
沈月柔是沈子渊的妹妹,她放着自己的宅子不住,搬来她的房间作甚?
“沈小姐是何意?”黎昕不解问。
沈月柔抬起三寸金莲跨过门槛:“你要入宫为妃,哥哥身边不能没人,这房间除了给我,还能给谁?”
黎昕一滞,入宫一事是自己身为影沈的任务,她怎会知晓?
沈月柔走进屋内,和黎昕擦肩而过。
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茉莉花香。
好熟悉的香味。
黎昕垂下眼,往沈月柔腰间一瞄,脸上血色刹那间消失殆尽。
她腰间系带着的鸳鸯荷包,和沈子渊的一模一样!
哥哥和妹妹……
黎昕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没法消化沈子渊和沈月柔那见不得光的关系,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行囊被人遣到了西厢房,她也只能暂时住下。
她伏在桌上,神情疲倦。
一阵风过,桌上的锦盒滚落至地,镶金圣旨也翻滚打开。
黎昕弯腰捡起,看到圣旨上的内容一下子就怔住——
兹尔摄政王沈子渊之妹沈月柔……徽音淑美……择日进宫。】
原来圣上要纳沈月柔为妃,所以沈子渊让自己代替她入宫!
所有的真相串联起来,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黎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找沈子渊问个明白,却又深知自己的身份没资格过问。
她本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此刻的她却极其无助苦不堪言。
夜色如墨,细雨蒙蒙。
黎昕一步步走到她和沈子渊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乞丐窟里一伸手,让她从挨冻受饿的小乞丐变成了摄政王府的女影沈。
抬眼看,曾今的乞丐窟已经改头换面,成了酒肆食肆聚集之地。
黎昕的眉眼染上了伤感,恍惚间,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在这里淋雨作甚。”
黎昕转过身,心下略有所动。
他还记得这里……
只是当她看清沈子渊手中提着的桂花糕后,心底的一丝触动瞬间被冲刷干净。
那是沈月柔的最爱。
沈子渊撑伞走近,挡住了黎昕头顶的雨。
“圣上可不会要一个半夜出来淋雨而受冻的病秧子。”
黎昕心下难受,生生遏制住自己的情绪:“圣上想要的自然是沈小姐那样好的人。”
“记住自己的身份,”沈子渊驻足,眼底寒光骤然闪过,“别忘了你的任务。”
黎昕低着头,心中一阵猝痛。
她的身份是护他生死的影沈,她的任务是替她妹妹入宫为妃。
她从未忘,也不敢忘。
“主子为了护住沈小姐,当真是用心良苦。”黎昕没忍住,喃喃道出心底的酸涩。
沈子渊眸底涌现一丝锋芒,定定看了她许久,终是移开了视线。
“为妃是表象,任务另有安排。”
黎昕微怔:“到底是什么任务?”
沈子渊嗓音淡淡:“归宁日,你自然会知。”
黎昕噤了声,没再追问。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鼓乐齐鸣,黎昕头盖红纱,被搀扶出府邸。
上轿前,她回头望去,却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王府内,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红墙外,锣鼓笙歌,肝肠寸断。
皇宫,一路蜿蜒。
宫殿高大庄严,高墙静谧,一切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殿门开,又合上。
黎昕心下一紧,心里不由不安起来。
一双绣着龙纹的金丝黑靴靠近她。
萧帝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黎昕的雪颈。
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往上,骤然捏住她的下巴。
他唇边笑容渐盛:“不愧是沈子渊的妹妹,姿色果然非凡。”
黎昕眼眸一颤,刚要说话,却听“嘶”的一声。
华服撕碎一地,红帘缓缓落下——
昏昏沉沉,跌跌起伏。
再睁眼,黎昕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萧帝在杏韵宫宠幸了黎昕三日。
直至归宁日这一天,她才得以重见光明。
黎昕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是刀尖上舔血的王府影沈,而是以尊贵帝妃的身份重回摄政王府。
但也只有她知道,这三天她过得生不如死。
萧帝不能人道。
但会用尽一切法子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那十年的刀光剑影生涯,都未曾让黎昕如此受辱。
既是任务,她该忍。
摄政王府。
黎昕隐去眼里的暗色,缓缓下轿。
正堂之中,沈子渊负手而立,似已等候多时。
看了一眼她消瘦的身体,他眉眼情绪翻涌:“你受苦了。”
男人身上的淡淡茉莉花香的气息萦绕而来,让黎昕心头五味杂陈。
“主子可否告知属下任务。”
她不想再顶着沈月柔的身份,入宫受萧帝惨绝人寰的折磨了。
沈子渊将一支带暗器的金簪递给她:“杀了萧帝,是你的终极任务。”
事到如今,黎昕早有猜测。
可亲耳听到男人的吩咐,她还是心下一沉。
“杀了他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沈子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能不能活,单靠你自己的本事。”
漠不关心的语气,全然将她的生死置之度外。
黎昕咬着唇,脸色一点点苍白。
看着她神色凄凄的模样,沈子渊朝她走近几步。
他手指修长如玉,微微泛寒,轻抚着她的脸庞。
“你是本王最信任的人,能委以重任的影沈也只有你。”
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砾感,黎昕鼻头一阵酸涩。
“主子……”她多想贪恋这片刻的柔情,可男人接着道出的话却将她打入冰川。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受不了这个苦。”
黎昕眼眶一红,哑声而问:“那我呢?”
沈子渊一顿,缓缓收了手。
“不要让本王失望。”
说完,他转身便走,离开了主厅。
脸上的余温仿佛一场梦,黎昕的眸底宛若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有些恍惚,直至傍晚时分回了宫,被萧帝喊去侍寝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
黎昕坐铜镜前,梳妆打扮一番,亲自抹上掺了毒的口脂,插上沈子渊赠与的金簪。
今夜,不是萧帝死,就是她亡。
金銮殿内。
几杯玉琼酒水下肚,萧帝已经微醉。
黎昕抬手屏退下人,挥舞水袖到了殿前。
她眉眼潋滟,朱唇一勾,软弱无骨地贴近男人。
萧帝凤眸微眯,扣着她的头,压着唇索取。
黎昕见时机成熟,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拔过头上的金簪。
千钧一发之际,萧帝将她的手猛地反扣而上,夺走她手中的武器。
“想杀朕,你还嫩了点!”
那支被用来行刺的金簪,在晏离掌心掌心划开,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血珠一滴一滴溢出,说不出的诡异妖艳。
萧帝一手钳住黎昕的手腕,一手拿出一颗毒丸塞进她嘴里。
“摄政王让你用这么笨拙的方式来杀朕,是让你来送死?还是给朕准备的新游戏?”
黎昕脸色灰败。
毒丸入腹,五脏六腑都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绞痛。
萧帝勾了勾薄唇,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再缓缓滑至玲珑锁骨。
“沈子渊倒是无情,将影沈替换成妹妹来送死。”
“你真的要为了他这样的人弑君?”
他轻飘飘的话落入黎昕耳中,带来重重一击。
原来萧帝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
萧帝俯下身,意犹未尽地轻啄了一下黎昕的妖艳红唇。
“沈子渊难道没有告诉你,皇家的人从小都要浸泡在毒药池里,爱妃唇上的毒,对朕没用。”
说着,他将吻落下,宛若吸血鬼般地咬上黎昕的白皙颈脖。
黎昕绝望闭眼,放弃了挣扎。
萧帝看着她的表情,忽然笑了,懒懒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你可知沈子渊为何舍不得让他妹妹入宫?”
“今夜子时,摄政王府,朕送爱妃一场戏,让你一饱眼福。”
说罢,他擦拭掉黎昕颈脖上的血珠,大笑离开。
窗外的风,吹尽了一室萧条。
黎昕平息了许久,才缓缓起身。
想到萧帝的话,她踉踉跄跄离开寝殿,走暗道回了摄政王府。
青芷院。
黎昕站在沈子渊的寝房门外,脚下好似生根。
窗内可见烛光摇曳,两道影子时不时交缠,亲密无间。
隐隐传来男人压抑的喘息声,还有女子的娇柔低吟。
黎昕彻底惊住——
那分明是沈子渊和沈月柔俩兄妹的声音!
黎昕傻傻愣在门口,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不是她想的那样,对吧?
可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却一声又一声冲击着她的心扉。
直至清晨,天边亮起一抹朝霞。
屋内的奢靡声音,终是消停。
黎昕站在长廊拐角处,看着沈子渊从屋内走出。
没一会儿,沈月柔也整理着衣裳一步一生莲地走了出来。
黎昕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等了一整宿,直到这一刻才逼迫自己不得不信。
沈月柔瞧见了黎昕,笑盈盈地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
黎昕看着她,一言难尽:“你昨夜……在此留宿。”
沈月柔勾唇一笑:“我已经搬进了哥哥的院子,以后他身边,便只有我一人。”
黎昕蜷紧了手指:“你疯了吗,你们是兄妹!”
闻言,沈月柔掩嘴一笑。
“你以为我叫他一声哥哥,我们就是兄妹?”
话音落下,黎昕错愕不止。
沈月柔走近她身边,红唇轻启:“我们毫无血缘关系,不过是同姓发小罢了。”
说完,她便摇曳身姿悠哉离开。
沈月柔的话如同重石落入水面,在黎昕心里掀起一阵涟漪。
原来如此!
沈子渊对她的偏爱和独宠,在此刻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黎昕缓缓捏紧了拳,浑身血液冻结一般冷透。
她朝沈子渊离开的方向追去,步子微微急促。
府门口。
沈子渊正要乘坐马车离开,见到从内走出的黎昕,他微微一诧。
“你怎在此?”
黎昕顿了顿,将刺杀萧帝失败道出,唯独隐了自己被下毒之事。
沈子渊没有多问其他,只是皱眉:“他居然放了你。”
黎昕呼吸一噎,心脏有些无法抑制地疼。
任务失败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能活着回摄政王府,却让他感到意外。
大抵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自己能活。
“再过两日,便是你蛊毒发作之时。”
沈子渊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冽。
“若你依旧无法完成任务,后果自负。”
男人的话,让黎昕僵住。
沈子渊有十二影沈,黎昕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这些人从跟着他开始,便服下了名为生死蛊的毒蛊。
每逢一月为期,若无解药镇压缓解,必叫中蛊者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以此,证人心之忠诚。
黎昕看着他,往日里灼灼的眼睛里此刻黯淡无光。
“属下知道了……”她转身准备离开。
正此时,下人神色慌张,急急赶来。
“不好了,一群黑衣人将沈小姐给掳走了!”
黎昕心一沉,下意识转身看向沈子渊,却发现他正冷眼盯着自己,脸上正阴云遍布。
他怀疑她!
怀疑是她与皇帝勾结,将沈月柔掳走。
“属下去救沈小姐。”黎昕心底苦,面上却不敢露分毫。
对他而言,自己的解释已然苍白不可信。
沈子渊敛下眼底的怒意:“在本王回来前,你就在这里待着!”
说罢,他大步而行,擦肩而过之际,又重重交代:“如果月柔有什么事,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黎昕听着,心里那种钝痛又卷土重来。
她站在原地等着,未曾挪动分毫。
纵使华服在身,她依旧没忘自己身为影沈的使命。
主子不让动,她至死都需听命。
天色渐暗,黑云遮天。
黎昕背脊僵硬,双腿重如注铅。
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黑夜,随即是震耳惊雷响破天际。
一身玄服的沈子渊走了过来,手中提着沾血的长剑。
黎昕心下一跳:“主子……”
沈子渊看着她,愠气浮眼:“那群黑衣人死前指认了你。”
“不是我。”她怎么可能背叛他。
“主子,黎昕为您出生入死那么多年,难道比不过一个陌生人的口头指认?”
沈子渊将一只玉簪摔在地上,落地声清晰可闻。
沈子渊凤眼微眯,怒意迸射:“本王只看证据。”
刹那间,黎昕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那只玉簪是她的,她总是会在执行任务时随身携带。
她思绪无比混乱。
只待男人一声令下,她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死不足惜。
可是她不愿背下莫须有的罪名。
“主子……”
雷雨声掩盖了她未出口的话。
她一张煞白的脸在一道划破天际的雷电下霎时清晰可见。
沈子渊捏碎了手中的核桃,一只深褐色的蛊虫从内爬了出来。
蛊虫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他的手里不断挣扎左右扭动。
黎昕瞪大双眼,脸上血色全无!
母蛊亡,子蛊死。
沈子渊这是要她死!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照亮了黎昕惨白的脸。
她红了眼眶:“黎昕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沈子渊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噬血的寒光。
“你以为你说这些,本王还会信吗?”
沈子渊的手缓缓下移,扯下她脖子上的长命锁。
“当年本王亲手将你捡回来,如今亲手了结你,也算你死得其所了。”
他在黎昕的目光中,生生捏碎了母蛊!
母蛊亡,子蛊死。
黎昕口吐鲜血,痛苦倒地。
她体内的子蛊在不停翻动,五脏六腑好似翻沈倒海。
看着沈子渊离开的背影,黎昕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手缓缓垂落。
昏昏沉沉。
黎昕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衣衫褴褛,灰头土脸。
沈子渊拨开云雾,慢慢朝她走过来。
他向黎昕伸出援手,缓缓开口:“跟着本王,本王保你衣食无忧。”
她似懂非懂,步伐蹒跚的跟着他,一步一步,最后成为他身后步伐坚定的影沈。
最后她走出云雾,却见路的尽头站立两人。
一个是沈子渊,他奉命征伐,成为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另外一个还是沈子渊,他美人在侧,为护心上人弃她如敝履。
苦涩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黎昕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回了杏韵宫。
她竟然还活着……
“他想要你死,但朕把你的命捡回来了。”床榻边,传来萧帝的声音。
他拂过女人的发丝,动作轻柔而又带着冷意。
“三日后宫宴,养好身子,随朕赴宴。”
黎昕看着飘逸的床幔,眸光一片死寂。
三天后。
中秋宫宴。
黎昕随萧帝入座,看着殿内歌舞升平。
沈子渊携带沈月柔一同入座。
四目相对。
沈月柔神色微微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
黎昕看向沈子渊,他今日一身玄色长袍,对她的出现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漠然欣赏着眼前的歌舞。
高座上。
萧帝放下揽在黎昕肩上的手,看着左下方的沈子渊,晦暗一笑:“今日中秋家宴,爱妃怎么不去敬你兄长一杯。”
他特意在‘兄长’二字上加重了音。
黎昕只好默默拿起酒杯,裙摆拖曳在地,朝沈子渊走去。
“祝兄长年年如此日,花好月圆。”
沈子渊抬起下颌,吐出两个字:“同乐。”
一旁的沈月柔也抬了抬手中的酒杯,那炫耀的意味不言而许。
黎昕垂下眸,明明殿内铺了地龙,可她却觉得冷风飕飕的往宽大袖袍里面灌。
她回到萧帝的身侧,缓缓落座。
殿中。
舞姬轻巧的挥动左手的长剑,轻轻一跃,金丝提花的红色裙角随风起舞。
蓦地,她右手一转,杀意弥漫开来。
剑直直朝萧帝而去!
萧帝眼眸微眯,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扯过侧座的黎昕。
“呲——”刀剑刺入身躯的声音。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黎昕死死咬住下唇,鲜艳的血顺着剑身,正潺潺流淌。
舞女见刺杀失败,转身就逃。
殿内一片兵荒马乱般的嘈杂,御前侍沈纷纷前去抓捕。
黎昕倒在了萧帝怀里,血晕开在了她的裙袍,恍若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她看向不远处的沈子渊。
男人眼中没有担忧,唯有漠不关己的冷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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