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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生日这天。
我邮箱里收到了一封来自七年前的求婚信,写这封信的人是我现在的丈夫顾淮空。
更令我意外的是,我发现我居然能隔着屏幕跟七年前的顾淮空对话。
可我手边另一封信,却是昨天他亲手给的离婚协议。
……
春天的雨仿佛永远也下不停似的。
我站在家里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等着我的丈夫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是顾淮空回来了。
我过去给他开门:“你回来了!”
可他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只有沉稳冷漠的声音刺入我耳里——
“温渺,雨琪病了,我去看看她,你早些休息。”
他甚至没有踏进家里半步,就已转身直接熟稔去按隔壁家的密码,进去了。
我静静看着他的背影。
半晌,我才应了一句:“今天,是我生日。”
可走廊空荡荡,早已无人回应。
我关上门回屋。
客厅里,生日蛋糕还孤零零摆在桌上。
我已经不奢求顾淮空还能记得我的生日,所以我自己买了生日蛋糕,只希望他回家后能替我点燃生日蜡烛,陪我过一个生日。
可他却连家都没进来过。
我自己点燃蜡烛,双手交握许愿,兀自笑:“祝我生日快乐!”
随即一口气吹灭蜡烛。
前些年,顾淮空还能记得我的生日,可自从两年前他的学姐苏雨琪搬到隔壁后,我这个妻子对他来说好像就成了可有无的存在。
我囫囵吃了几口蛋糕,腻得我心里发慌,我坐在餐桌前,翻看着手机里这些年跟顾淮空结婚后的回忆。
我家在淮北也算的上是有名有姓的家族。
可我妈去世得早,家里继母当家,又生了个弟弟,家产自然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从小就不受重视,我养成了怯懦的性格,容易被人欺负。
在我又被欺辱时,是年少的顾淮空救了我,自此我对他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我二十岁那年,顾淮空主动来到我家,说要跟我在一起,想跟我结婚。
当初我还欢喜以为,他也是一样喜欢着我。
直到我怀着满腔爱意跟他结婚后才知道,顾淮空娶我,只是因为集团联姻,我家恰好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大学导师的女儿苏雨琪,所以即便苏雨琪离婚落得个无家可归,他也会毫不犹豫就买下我们家隔壁的房子让她住。
结婚七年,我和顾淮空手机里的合照更是少得可怜。
直到这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
来到电脑前,输入顾淮空的邮箱地址后,我的指尖刚敲下标题‘离婚协议’四个字。
就在这时。
原本空白的邮件却突然自动敲出字来。
——求婚信。
一字一字,就这么凭空浮现。
我下意识抬起手,往后退了半步,双眼瞪大,一瞬只觉又惊又惧。
是电脑被黑了吗?我拧着眉,视线却仍紧盯电脑屏幕。
因为那上面的字却还在继续往下敲。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我顾淮空愿与温渺结为夫妻,共盟鸳鸯之誓……】
一字一句映入眼帘。
我越看越眼熟,不正和七年前顾淮空写给我的一模一样?
当时我还为他这种像古代一样正式下婚书的举动感动不已,因此对这些内容也就记得清楚。
可电脑上的这封婚书写到最后,那最后的落款日,却是七年前的2017年8月16日。
日期比当初给我这封信的时间,足足提前了两月。
我拧眉,大着胆子将他的日子改成了10月。
下一瞬。
邮件却陡然重新浮现出字来:【你是谁?我是在文档里打字,怎么突然跳转到了邮箱?】
我手一紧,却不敢再回应。
等了片刻。
电脑屏幕又出现一行字:【我不管你是怎么入侵我电脑的,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改我婚书聘期?】
见字,我的心陡然一颤!
难道他是七年前的顾淮空?我在跟七年前的他通过邮件对话?
虽然这看起来很荒谬,可镇定片刻后,我还是敲下字来:
因为你负责的云邸项目马上会出问题,你将要去国外出差,忙完后你才有空订婚。】
那头沉默片刻。
旋即浮现出的字仿佛带着冷意:【胡说八道!】
我望着屏幕,仿佛能透过这些字看见年轻顾淮空的神态。
我在等着他的下文,可屏幕上却没了回应。
我就这么坐在电脑桌前等了一夜。
第二天,外面天色大亮。
屏幕上的内容依旧维持昨夜的对话,没有变幻。
最终,我将文件保存后,关了电脑。
回房换了衣服,我走出家,准备去趟顾家老宅。
顾家家大业大,规矩也就多,其中一条就是婚后每周六我必须和顾淮空回老宅去参加家庭日。
到隔壁的门口,我按下了门铃。
没一会儿,门开了,苏雨琪却正在给顾淮空整理衣裳。
郎情妾意,看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见到我,苏雨琪才收了手,笑笑:“温渺,昨晚我病了,淮空照顾我就在客厅睡下了,还希望你别多心,我把淮空当弟弟看的。”
我没有多说话,只定定看着顾淮空。
可他走出来,却突然开口——
“温渺,思琪下月初六生日,你给她在老宅里筹备一场生日会,务必办得隆重一点。”
我眼底不觉发冷。
昨天我的生日顾淮空忘得一干二净不说,今天他竟然还要我来给苏雨琪筹备生日会。
甚至还特地点明要去老宅办……
以往没有正事,老宅是很少办宴席的。
我正要问顾淮空原因,却正对上他身后的苏雨琪。
一抹挑衅的笑勾在女人唇畔。
顿时,我还有哪里不明白?这是苏雨琪故意的,她是在挑衅我的地位。
可其实,不管有没有她,我在顾家、在顾淮空心里都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我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去老宅办,总要先跟婆婆商量……”
话未说完,顾淮空冷声打断——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平时闲得很,让你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我的话霎时堵在嗓子眼里,怔住。
说完后,顾淮空已经直接离开。
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也不是在跟我商量,他只是像交代下属一样,让我去做这件事而已。
在原地站了片刻,我才动身跟了上去。
顾家老宅。
吃过饭后,顾淮空去了公司,我就被顾母叫进了屋。
刚踏进屋里,迎面而来的是顾母当头一喝:“给我跪下!”
顾家还有一条规矩,就是长辈为重,顾淮空他爸已经不在了,家里就他妈一个长辈,顾家所谓的长辈为重,就是以顾母为重,就算是罚跪也不得违抗。
婚后,我已经记不得自己被多少次罚跪了,一开始我还提出过异议,可顾淮空并不在意,只让我听话。
我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跪,到时候肯定只会更麻烦。
想到这里,我双腿弯下,跪在了门口。
下一刻,顾母手中端着的茶水就朝我泼了过来。
“你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滚烫的茶水泼过来,烫得我皮肤一下就红了。
我抿紧唇不敢说话,顾母冷冷睨我。
“顾淮空养着那离过婚的女人,让我们家已经丢过一次人了!现在你还要给她在我们老宅办生日宴,这外面的人要怎么看他?”
“他被那狐狸精勾了魂去,你是淮空的老婆,难道也由着他胡闹!”
“简直不像话!”
顾母不喜欢苏雨琪,又不想惹顾淮空不高兴,只能将所有的气洒在我身上。
顾淮空的话我要听,顾母的话也得听。
夹在中间,我怎么都是错。
可我心里也清楚,即便顾母再不情愿,只要是顾淮空坚持要做的事,最终还是会依着顾淮空的想法。
就是之后在这里布置的时间,我估计又要少不得听顾母骂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我忙着筹备生日宴,就要将那晚的事忘记了,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直到这晚,我手机震动了一下,邮箱里来了新邮件。
发件人正是顾淮空。
不,准确来说,是七年前的顾淮空。
我点开邮件,字里行间仿佛能看见七年前的顾淮空的震惊:【云邸项目确实出问题了,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算了下日子,这只过半个月,七年前那边已过一个月。
盯着屏幕上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屏住呼吸回:【我是先知,能够预知未来的事。】
下一瞬。
顾淮空的回复很快传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信这种事?】
不等我回话,他紧接着又回:【再说了,你说我要10月16才能提亲,可我今天一回国就去温渺家里提亲了,这跟你所谓的预言根本就不一样。】
我一愣。
接着,我的脑子里却冒出一段新的记忆来。
他来我家订婚的日子真的提前了——不是10月16,而是9月16了!
随着订婚日的改变,我和顾淮空的婚礼也变成了2018年的六月初九,足足比原本提前了三个月!
而他来我家订婚那日的场景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顾淮空依旧俊朗帅气,只是神色间看起来有些疲倦。
我眼底升起一抹惊愕来。
难道……改变过去,也能影响现在?
许久未起波澜的心蓦然跳动激烈。
我眼眸颤动。
这时邮箱里再度传来新邮件。
七年前的顾淮空问我:【你还有什么能预言的?说来听听。】
压下心里那翻涌的情绪。
我捏紧了手机,输入回复——
我预言,你跟温渺会婚后不和,互相厌恶,你们结婚将会是最错误的选择。】
这话过后。
那头似乎看了很久,才回了一句:【鬼话连篇。】
我盯着那回复,无奈扯了苦笑。
我手指在屏幕输入框停顿许久,还是没再回复。
如果是七年前的我,在刚订婚时听见一个人说我将来会和顾淮空婚后不和,我也要觉得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毕竟,那个时候的我是那样期待着跟顾淮空的婚姻。
邮箱里很久都没有新邮件。
我以为顾淮空不会再回消息了,正要退出邮箱,叮咚一声却传来了新邮件。
我15岁时就见过温渺,她性子怯弱,容易被人欺负,但我知道她心地善良,虽然我跟她是联姻,婚后就算不恩爱,但肯定也能相处融洽,怎么可能走到互相厌恶的地步?】
轰然一下。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当年顾淮空是记得年少时那次初遇的。
我13岁生了场重病,正好碰上家里办宴会。
没有一个人照顾我,我口干得难受,就强撑着自己下楼想倒杯水喝。
客厅里有很多同龄孩子在玩。
我很少出门,跟他们并不认识,可他们却把我当做是闯进宴会的外人,他们拦下我,夺走我手里的水杯,骂我‘小偷’,就这么不停捉弄我。
我难受得很,只想离开。
可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你个小偷还敢跑!我们要把你抓去局子里!”
他们笑着,拖着发烧没力气的我就往屋外露台去,捡起石头就往我身上砸。
石头一颗一颗砸在我头上,就在这个时候,15岁的顾淮空出现了。
“住手!”
他怒声喊着跑过来,张手护在我身前。
那时的顾淮空于我而言,便如同神祇降临,自此在我心底扎根发芽。
婚后,我也曾经试探着跟顾淮空提过这事。
得到的却是顾淮空冷漠至极的一句:“是吗?我不记得了。”
可原来,七年前的顾淮空还是记得我的。
我愣神间,新邮件还在叮咚响着,字里行间透着22岁时顾淮空的笃定——
我跟温渺既然订了婚,我就一定会娶她,我也一定会跟她恩爱幸福一辈子!】
这承诺犹如千斤重重砸在我的心口。
我拿着手机的手不觉紧颤。
如果婚前的顾淮空曾有过这样的决心,那为什么,婚后他却要对我这样冰冷?
心中五味杂陈。
我没再回复邮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
顾淮空本来就不是话多的性子,之后一段时间,我的邮箱里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有时很想主动写点什么,每次编辑后却还是一个个删除。
时间很快到了苏雨琪生日这天。
按照顾淮空嘱咐的,我在老宅将这场生日宴办得盛大隆重。
一切本来顺畅得很。
没想到,当我正在跟宾客寒暄时,却听那头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我回头看去,就见苏雨琪不停挠着手臂,脸色难看。
我拧眉,立马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下一刻,顾淮空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声便当众传来——
“温渺!你怎么安排的?不知道雨琪对花生过敏吗?怎么还会在吃的东西里加花生?”
“她如果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落下狠话过后,顾淮空已经焦急抱起苏雨琪就赶去医院了。
只留下全场宾客的目光如针狠狠扎在我身上。
我才是顾淮空的妻子,可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当众责骂我,显然不顾我的自尊和面子。
来往的宾客,看我的眼神分明有看好戏的,也有带着同情的。
可我也只能强撑笑脸结束这场宴会,将宾客送走。
待一切平息下来。
我没有在老宅多待,回到了家里。
在客厅坐了很久,考虑很久过后,我拿出手机。
这一次,我主动联系22岁的顾淮空。
我刚输入:【顾淮空……】
新邮件却突然先我一步跳了出来。
是22岁的顾淮空问我——
温渺不见了,你要真是先知,就求你帮我找到她,可以吗?】
我猛然一怔。
很快,我记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的。
订婚后的一天我独自去爬山想看日出,结果碰上绑匪,他们想用我敲诈勒索,把我迷晕后扔在了山里的危房二楼。
我也记得,后来是顾淮空赶在警察到来前,先一步找到我,救了我。
那天,顾淮空逆着光推开满是灰尘大门的身影,在我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
两次搭救,才让我毅然决然认定了他。
从记忆中回神,我盯着那邮件里的话。
22岁顾淮空的焦急关切和29岁顾淮空刚刚的责骂漠然,在我脑海交替浮现。
最终。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输入:【往西走。】
那头顾淮空立马欣喜:【多谢!】
我没再回复。
我骗了顾淮空,我骗他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我不想再一次被他救,不想再爱上他。
邮箱里再没有下文,看来22岁的顾淮空已经离开了。
就在这时。
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是老宅的保姆刘妈打来的。
刘妈对我很好,每次老宅那边有什么事总会先跟我透个气,让我有点心里准备。
想到这里,我忙接起来,却听见刘妈说:“太太,刚刚老夫人去了医院,说是去看苏雨琪,你可留点心。”
我听后不禁一愣。
顾母向来不喜欢苏雨琪,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医院看她?
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来。
我也连忙赶去了医院。
打听到苏雨琪的病房后,我刚到门口,却正好听见医生朝顾淮空说——
“患者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下次要多注意,不能再过敏了!”
我脚步顿住,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病床前的顾母却是神色大喜:“这么说,我们顾家终于要有个小孙子了?”
顾母一改往日态度,竟主动拉着苏雨琪的手:“还是你肚子争气啊!雨琪,你放心,既然淮空已经认下你肚里的孩子了,那以后你就安心养胎,可得好好保住我们顾家的长子!”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的凉凉瞥了我一眼。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没人在意我这个顾淮空妻子的想法,也没人在意苏雨琪肚里的孩子是私生子,仿佛对他们来说,一切都名正言顺。
我从顾淮空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
“你这是出轨。”我哑声说。
闻声,顾淮空看了过来,眼底却依旧漠然,他皱眉开口:“这只是一场意外,那天我和雨琪喝多了,就那一次!温渺,等孩子出生后,他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话,我只觉可笑至极。
我攥紧了手,“可是我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养你和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顾淮空的脸色黑沉下来。
不等他再开口,顾母却先一步冷斥出声。
“就凭你们家还要仰仗我们顾氏存活,难道你还要离婚不成?”
一句话扼住了我的呼吸。
自从我爸两年前去世后,我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继母和弟弟虽然跟我并不亲近,可也没缺少我吃喝,而我心里更在意的,是我妈生前经营的茶园。
只要我不离婚,就能借顾家的势让温家的企业更上一层楼,我妈的茶园也才能一直存活。
我与温家,到底是同一条船的。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始终下不了真正决心跟顾淮空离婚的原因之一。
许久过后,我最终还是妥协:“好,我知道了。”
……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顾淮空已经正大光明守在医院,守在刚怀孕的苏雨琪身边。
家里一如既往空荡荡。
我洗漱出来,才发现手机上不知何时,有了新邮件。
是22岁的顾淮空带着隐忍怒气的斥责:【你骗我!】
而此时,新的记忆也钻入了我的脑海。
这次,顾淮空没有提前来救我。
是我自己挣开绳索,趁着绑匪不注意,生生从危房二楼跳了下去。
身子撞到石头,撞到腿部满是血迹也顾不及。
我一瘸一拐拼命跑着。
跑到浑身是伤,才撞见迎面上来的山区巡逻保安,求救成功。
那尖锐的痛意仿若清晰传来。
我拧起眉头,心神一紧,连忙拉起睡裙衣摆,只见原本光洁的小腿上赫然留下了一道疤!
眼眶在一瞬泛红,心里涌出激动。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改变了过去!
稳定心神,我指尖飞动迅速打字回复:【抱歉,我不太认识方位,可能记错了,不过她不是已经平安回去了吗?你也可以放心了。】
估计是还在气头上,那头并未给我任何回复。
但我心里的想法却一点点坚定下来。
是不是只要将我和顾淮空的孽缘从过去斩断,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这次,我决定从过去就推开顾淮空。
我没再等邮件的回应。
拿出日记本,一点点回想过去,从记忆里选出能改变的关键事件。
大致整理出来后已到深夜。
我收好手机,正要照常准备独自入睡。
房门却突然被推开,顾淮空竟然回来了。
“今晚我回来陪你睡。”
一句话让我感到疑惑。
苏雨琪才刚怀孕,顾淮空不好好陪着她,来陪我做什么?
不等我开口问,顾淮空便道:“雨琪体贴,她一直说怕你因为她怀孕这事心里不舒服,特地让我过来陪陪你。”
我心口一滞。
若是以前,我只怕是会被这话伤得心口刺痛。
而此刻,我只平静开口:“其实她大可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会养孩子,就不会再在意这些,你也不必如此勉强。”
作为妻子,对丈夫的小三能做到这个地步,我自认为这话说的没什么错。
可顾淮空却眉头一皱:“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
不等我答话,他就嗤笑说:“你如果能学一下雨琪的贤良大方,我也不至于这样看轻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去了隔壁书房睡。
我呆在原地,我不懂顾淮空的意思。
这些年,我难道还不够贤惠?
实在是可笑。
这天过后。
我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顾淮空。
家里每天都安静寂寥,我却前所未有的心安。
我整天都拿着手机,打开邮箱,等着和22岁的顾淮空对话。
那边的顾淮空终究还是年轻心性,渐渐与我对话多了起来。
今天我带人打球赛,我们赢了】
我又去医院看望温渺了,她的伤已经好很多了,但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的,希望她能早点痊愈。】
温渺终于出院了。】
我带温渺去看展时,温渺看见一幅画很喜欢,我买下送给她,她却不肯收,说太贵重了,让人苦恼。】
……
我看着每一封邮件,脑海也时不时涌现新的记忆出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直到今天,22岁的顾淮空跟我说:【明天陈家有宴会,不知道温渺会不会也去,能不能见她一面。】
看到这一句。
我愣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那次宴上,顾淮空和苏雨琪携手跳了一曲华尔兹,被所有人夸赞像是金童玉女。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心里发酸的滋味。
想到这里,我心下一沉,却想着,这件事没必要改变,照旧就好。
也许20岁的自己看到那一幕,就能少喜欢顾淮空一点。
思索片刻,我写下:【温渺喜欢看华尔兹,但她自己不会跳,所以如果有人邀请你,你最好答应下来,跳给她看。】
这句话,22岁的顾淮空并没回。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没想到。
这晚,我的脑海却又一次出现了新记忆。
20岁的我第一次用温家小姐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紧张局促之际,是顾淮空主动来到我面前。
22岁的顾淮空对我嘘寒问暖,关心至极。
整个宴席,顾淮空跟在我身旁,形影不离。
就连苏雨琪主动上前来,邀请他跳华尔兹时,他也直接拒绝,转而向我伸出手来。
“温渺才是我的未婚妻,就算要跳,我也该跟她跳。”
他语气温和,却一字一句稳稳击中了我的心。
咚咚几声。
我仿若能感受到20岁的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独有的偏爱。
记起这些,我心不住往下沉,只不解,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为了温渺拒绝苏雨琪?】
那头的顾淮空没有立刻回应。
我就这么等着。
从傍晚等到天黑,手机叮咚一声,邮箱里才终于有了新回应。
回应的话轻飘飘又理所应当:【她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护她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抑制不住狂跳。
可记起29岁顾淮空的所作所为,我的心又渐渐平静。
我僵硬着手指输入:【可你喜欢的人,该是苏雨琪。】
这话一出。
22岁的顾淮空就立马就回了邮件:【你又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苏雨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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