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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演唱会的投屏上,许心沐相恋十年的男朋友和一个女大学生的深情告白上了新闻热搜。
薛之谦为他们唱了《情书》祝他们长长久久。
许心沐在家里看着演唱会直播画面,看着靳屿辰和那个女孩相拥热吻,只做了三件事。
一、丢掉了给靳屿辰准备的周年礼物。
二、烧掉了和靳屿辰的所有合照。
三、收拾行李搬了家。
……
恋爱十周年的这天晚上,许心沐做了一桌子菜在家等靳屿辰回家。
男人却和一个女大学生在薛之谦的演唱会上拥吻。
大屏幕上的两人郎才女貌感情甜蜜,图片瞬间刷爆热搜。
微信高中同学群也炸开了锅。
辰哥不是和许心沐在一起吗,怎么和新妹妹去看薛之谦的演唱会了?】
应该已经分手了!辰哥不是说过,许心沐就是个免费保姆和暖床工具吗,估计早腻了。】
……】
高中同学沸沸扬扬说着八卦,甚至讨论起了靳屿辰和谁更有夫妻相。
许心沐面色平静地退出群聊界面,转向看向电视直播画面。
靳屿辰和小姑娘脸贴脸,对着镜头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全场气氛烘托到高潮,薛之谦为二人唱了一首《情书》,祝他们恋爱长长久久到永远。
许心沐拿出手机,拨打了靳屿辰的电话。
铃声响到底,都无人接通。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传来微信回复。
公司加班,我在开会。】
简短的几个字让许心沐眸光微沉,她放下手机收拾了那一桌放冷了的菜。
也把早已准备的十周年纪念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许心沐打扫了屋子,把自己的物品打包进行李箱,又找了个纸箱来装靳屿辰曾经送给她的礼物。
做完这一切,她便坐在客厅等。
凌晨两点,玄关传来开门声。
靳屿辰哼着薛之谦的歌走了进来,‘啪’地摁亮了客厅的灯。
满屋子亮起的灯将地板照得反光,也照见了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的许心沐。
靳屿辰吓了一跳,语气带怒:“大晚上不睡觉,装神弄鬼吓谁!”
许心沐没接话,而是将怀里抱着的纸箱放在了茶几上。
“这些是我们恋爱期间,你送给我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清点一下。”
靳屿辰拧眉扫了一眼,随即坐到沙发上。
“你又要闹分手?”他语气带着轻蔑。
这样的场面已不是第一次,靳屿辰压根没把许心沐的话当回事。
看到旁边的行李箱,他玩味一笑:“这次打算离家出走几天?”
靳屿辰身上传来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萦绕在许心沐的呼吸里有些刺鼻。
她看着他,不似从前的无理取闹,只有平静如水。
“冰箱的牛奶记得热一下再喝,醒酒药和胃药都在电视柜的药箱里,王妈每天只负责打扫卫生,如果要她负责三餐记得加薪。”
说完这些,许心沐起身,推着行李箱就准备往玄关走。
靳屿辰神色一凛。
“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了,你有意思吗?”
许心沐指尖一紧:“没意思,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总是看着他隔三差五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夜不归宿确实挺没意思的。
何况在一起十年,她赔上了整个青春也没等到一场婚礼,不如放手。
下定了决心,她推着行李箱开门出去。
没再回头。
沙发上,靳屿辰不以为然,拿着手机发出去一句微信语音。
“明天晚上魅色会所约一个,给你们介绍我的新女朋友。”
闻言,许心沐释然一笑,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
“嘭!”
听到关门声,靳屿辰心头涌上一阵烦躁,抬手扯松了领带。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人是他的兄弟韩昇。
“辰哥,换新女朋友了?是不是许心沐因为演唱会的热搜,跟你闹分手?”
韩昇的话让靳屿辰心中烦躁更甚。
“现场氛围那么嗨,大家逢场作戏而已,她要无理取闹我就换人,下一个更乖!”
电话那头的韩昇语气带着八卦:“所以她又离家出走了?”
靳屿辰看着茶几上打包好,却没有被许心沐带走的东西,讥讽道。
“无所谓,反正她每次闹完,没几天又会主动回来。”
那女人大学毕业就跟着他来了深圳,天天给他当保姆。
她在这座城市既没房子又没朋友,除了自己收留她,她能去哪?
说不定明天早上,她就舔着脸回来求他复合了……
想到这里,靳屿辰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明天的魅色聚会你早点来,我带你见见新嫂子。”
约好局,他就一如往常的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
靳屿辰起床,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摆好的早餐。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心道真是没意思。
那个女人嘴上说最后一次,才过一个晚上就回来了。
没骨气。
靳屿辰嗤笑一声,去盥洗室刷牙,却发现牙膏用完了。
他像往常一样冲门外喊:“许心沐,拿支牙膏过来。”
外面静悄悄的,无人应答,更没人送牙膏进来。
靳屿辰不由得感到一阵躁意。
这个女人真是惯坏了,她一次两次闹分手自己都没惩罚她。
现在回来了,竟然还给他摆脸子!
靳屿辰翻箱倒柜找出一支备用牙膏,刷了牙出去就要找人。
可他来到客厅,看到的却是一身保洁服的王妈。
“怎么是你?”他的声音带着愠色。
王妈看着他:“靳总,是许小姐安排我早上过来给您安顿早饭的。”
闻言,靳屿辰才意识到许心沐并没有回来,顿时脸色更差。
一晚上了气还没消,许心沐,真是好样的!
他压着怒气坐下来,刚喝了一口粥,蓦然皱紧了眉头。
“这粥怎么这么难喝?”
王妈一愣:“这是我在嘉苑饭店排长队买的,不合您胃口吗?”
靳屿辰放下勺子,彻底吃不下去了。
全国连锁的早茶店,厨子手艺竟然不如一个许心沐。
他起身吩咐:“王妈,准备我去上班的衣服。”
王妈有些为难:“您的衣服以前都是许小姐准备的,我只会做饭洗碗这些粗活,不懂搭配啊。”
靳屿辰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闷声往衣帽间走去。
他随便换了一套衬衫西裤,就去了公司。
另一边,麓枫酒店。
许母给许心沐的微信转了一万元。
“酒店的房费我帮你续了一晚,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你去住不合适。”
“这些钱也是我这个妈妈给你的最后支撑,多的我也给不了。”
“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不用你养老,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许母就转身离开,再没回头一眼。
许心沐一个人待在在酒店房间里,思绪恍惚。
幼时父亲染上赌瘾,母亲离婚另嫁他人,也放弃了她的抚养权。
从那时起,她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现在自己和靳屿辰分了手,她还能去哪里?
大概,离开这座城市回老家,便是她最后的路吧!
分手的第二晚,许心沐失眠了。
第二天上午,高中好友关琳琳给许心沐打来电话。
“心沐,我来深圳了,今天晚上有同学聚会,我们见面叙叙旧?”
许心沐想起多年未见的好友,决定走之前再见一面,便应声答应。
晚上九点。
许心沐进了魅色会所,老同学之间互相打完招呼寒暄。
她还没等到关琳琳,却先等来了靳屿辰和他的新女友白舒槿。
一时间,同学们脸上神色各异。
“辰哥,许心沐也在,你怎么就带她来了?”
靳屿辰看了眼一脸平静的许心沐,搂着白舒槿坐下,当着众人的面道。
“我跟小槿求婚成功了,到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靳屿辰的话如同丢进水里的雷,爆炸的瞬间激起千层浪。
包厢里变得热闹,众人为他们道贺,也有人偷瞄了许心沐一眼,窃窃低语。
“当着这么多老熟人的面宣布结婚……辰哥这是一点不把许心沐放在眼里啊。”
“许心沐当了辰哥那么多年的舔狗,和他在一起从高中到现在十年了没说结婚,新嫂子才出现两个月就求了婚……”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众人的目光落在许心沐身上,有八卦嘲讽也有怜悯惋惜。
许心沐却平静地看向靳屿辰,吐出几个字。
“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聚会的现场。
在会所门口一直没等到关琳琳,许心沐正要打电话问询,亮屏的手机提示‘父亲来电’。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心沐,你爸在工地出事了,快来人民医院!”
许心沐瞳孔一怔,立刻赶去。
人民医院。
夜晚,医院急救室外的灯白得刺眼。
许心沐缴纳了手术费用,焦急地在走廊上等着。
父亲曾经是个赌徒,欠了高利贷还不清,和催债的人闹了起来,因故意持刀伤人致残入狱五年。
出狱之后,他老老实实在工地搬砖还债,这些年虽然苦,但也算过得下去。
本以为一切就要好转了,没想到父亲却出了意外躺进了抢救室。
好在两个小时后,手术很成功,许父转入普通病房。
第二天,许父看着在一旁照顾自己的许心沐,眼里没有感激,只有厌烦。
“都是快30的人了,还不找个男人结婚。现在都没人照顾我,你那恋爱谈哪去了?”
许心沐手一顿,平静道:“我和他分手了。”
许父眼睛一瞪:“分手?你和他分手,那家里欠的债怎么还?”
“我早就劝你和他结婚,让他帮衬家里还钱,你要是肯听我的,我怎么会去工地?!”
“现在债没还清,我住院又花了这么多钱,你赶紧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帮家里清债。”
闻言,许心沐只觉心口一阵淤堵。
“我这些年挣的钱全都给你了,你还没还清全部的债?”
许父眸光闪烁一下,语气却没有半点心虚。
“还差五十万。你跟你男朋友和好,让他拿五十万给我。”
“还完钱,我也不去搬砖了,到时候我就回老家种地,总比现在强。”
看着病床上年过半百的父亲,许心沐只觉得心累。
这次手术费几乎耗费了她全部的积蓄,她再怎么拼命工作也一时半会拿不出五十万来。
正要开口,许父却突然从病床上下来,‘噗通’一声直直朝她跪了下来。
“算爸求你了,要是还不完债,我会活活累死在工地上……”
父亲腿上缠着的绷带溢出的鲜血一圈圈晕染放大,也成了压在许心沐心底的巨石。
她闭上了眼,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
走出病房,许心沐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给靳屿辰打去电话。
“可以见一面吗?”
电话那头音乐声音很大,靳屿辰轻蔑的话音却仍旧清晰。
“怎么?又想求复合了?我在魅色,给你15分钟过来。”
“如果迟到,我不考虑。”
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许心沐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机会说,只能匆匆赶去。
魅色,金座包厢。
许心沐赶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靳屿辰的声音。
“看吧,我说不过三天,许心沐就会舔着脸来求我复合。”
他的兄弟韩昇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我们辰哥牛啊,那你这次原谅她吗?”
靳屿辰笑了声,无所谓似的。
“看她表现,毕竟睡了十年也腻了,她这个人在床上没趣得很。”
“还是年轻女孩花样多又开放,玩得尽兴。”
韩昇吁了声:“许心沐以前可是校花女神,当年我们男生宿舍床上,人人都藏了她的照片。”
靳屿辰不屑:“你有想法你也可以去睡,反正她像条母狗一样随便。”
众人哄笑,许心沐的脸色倏地变白。
她推开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靳屿辰脸上有一瞬的尴尬,随即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
“挺准时的,说吧,准备怎么求我?”
他的指尖轻轻点着桌台,看向许心沐的眼神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许心沐捏紧了掌心的手机,涨红了脸。
“能借我五十万吗?”
话音落下,靳屿辰眸光一僵,脸色沉了下去。
周遭笑声此起彼伏,有人打趣道。
“辰哥,没想到许心沐求复合的理由还挺奇葩。”
靳屿辰心中烦躁,冷脸看着许心沐。
“才离开我三天,就缺钱缺成这样?”
羞辱轻视的话摆明了是没有要借钱的打算,许心沐垂下眼睛。
“抱歉,打扰了。”
厚着脸皮来找他借钱,本就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现在借不到,反倒一身轻松。
韩昇看着许心沐离去的背影,问向靳屿辰:“辰哥,你真不管她了?”
靳屿辰皱眉喝了一杯酒:“她不换个理由,老子才不理她。”
包厢里的气氛很快恢复,大家又嚷嚷着叫几个公主进来热闹一下。
另一边,许心沐走出魅色。
外面风吹得有些大,她站在路边,脑海中回荡着靳屿辰刚刚说的话,霎时有些恍惚。
十年前,他们的恋爱轰动整个校园,所有人都说校花配校草郎才女貌。
但这些年,所有的感情都被岁月消磨干净。
曾经的少年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来的是一句“她像母狗一样随便”。
苦涩蔓延至心尖时,韩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心沐,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许心沐转过身,有些意外看向他。
带着些许酒意的韩昇,神色间涌现几缕晦色。
“你陪我睡,一晚上给你一万,怎么样?反正辰哥也不要你了。”
许心沐脸色一白,蜷紧手心。
“滚。”
她侧身就要走,却被韩昇直接拉住了手腕。
“你不是缺钱吗,陪我睡怎么了?”
“何况你在高中就被靳屿辰玩烂了,跟我在这装什么清高?”
“一晚上一万,雏儿都到不了这个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意味,气得许心沐浑身发抖。
她一把甩开韩昇,狠狠给了男人一巴掌。
“你再疯言疯语,就等着进局子!”
说完,她就拦了一辆计程车,回了医院。
第二天,许心沐去食堂买了早饭回病房,父亲刚打完电话。
他殷勤招呼许心沐坐下,脸上红光满面
“心沐啊,我给你找了个对象,年龄虽然有些大,但条件挺不错,彩礼能给一百万。”
“而且他有儿有女,以后也不用你生孩子,只要你过去当妈就行,爸安排你们过几天见个面!”
许父的话里满是喜悦,却像绵密的针落在许心沐的心里,刺得发痛。
“就为了一百万,您要把我卖掉?”
许父的眸光有些闪烁,但他还是正色道。
“养儿子传宗接代,养女儿本来就是为了挣钱。”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能帮爸还钱又能嫁个有钱人,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就去见他一面,觉得不好咱再换个男人,算爸求你了。”
见许心沐还是不为所动,许父又一次下了病床,准备对她下跪。
同样的招数用第二次,让许心沐只觉讽刺。
“见完这一面,我们就断绝关系吧。”
说完,她没再理会父亲的叫嚷骂咧,走出了病房。
小时候父亲没给她遮风挡雨的避风湾,现在长大了她已经尽所能地尽到了做女儿的义务。
仁至义尽,从今往后,她想要去迎接属于自己的人生。
当天下午,许心沐跟着许父到了相亲地点——紫荆会茶馆。
包厢里。
许心沐看着对面的相亲对象——一个油头满面,浑身烟味的大肚腩中年男人。
许父相互介绍一番,便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包厢。
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许心沐身上,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起身想出去透透气,男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别走啊,你爸故意离开,就是想让我们培养感情,生米煮成熟饭!”
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抱着许心沐凑了上来,满身的烟味冲得厉害。
许心沐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她紧握着手机狠狠砸在男人额角。
“放开我!”
男人吃痛松开了她。
许心沐立刻往门外冲,湿漉的手指不小心摁到了手机的快捷紧急联系人。
她低头一看,已经拨通了靳屿辰的电话。
正诧异着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辰哥,别舔那里,好痒……”
电话那头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混合起伏。
她浑身一僵,下一瞬手机就被一只大手猛地夺走!
追过来的油腻男人迅速将门反锁,将她强硬压倒在地,意味不明地笑:“想不到你喜欢听着声音做,那刚刚还装什么?”
说完他倏然将手伸进了许心沐的裙底——
另一边,魅色会所。
靳屿辰松开搂着的白舒槿,周围响起欢呼声。
“辰哥真男人!大冒险一分钟的舔耳游戏说玩就玩!”
“看把小嫂子撩成什么样了,刚刚那场面我们可都拍下来了,到时候发给你欣赏。”
哄闹声中,靳屿辰找到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界面显示他和许心沐在通话中。
他将手机拿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一阵沙沙声,听不清是什么动静。
靳屿辰蹙起眉头,心道许心沐又在玩什么花样,随即挂断。
“继续游戏!”
说完,他再次将白舒槿搂在了怀里。
另一边。
许心沐脸色苍白地走出紫荆会茶馆。
她衣裙上全是乱糟糟的褶皱,青紫的手臂和满是痕迹的颈脖看上去触目惊心。
蹲在墙壁边的许父看到她,连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前。
“心沐!”
听到父亲的声音,许心沐灰暗的双眸勉强恢复了一丝光亮。
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按下110三个数字。
正要拨通,一旁的许父脸色大变,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
“来茶馆前刘总已经给了我一百万,我拿去还清了债,你现在去报警就是把我往死路逼啊!”
“心沐,反正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嫁给刘总也算咱们家高攀,你别因小失大……”
许父的话如同一道闷雷落在许心沐耳畔,震得她脏腑俱痛。
哪怕此刻会遭天打雷劈,她再也忍无可忍,直接对着许父狠狠扫了一巴掌!
“嘭!”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用尽了许心沐此刻全部的力气。
“许世强!你听着,这100万就当买断了我们这些年的父女情。”
“从今往后,我许心沐跟你毫无瓜葛!不再是你的女儿!”
字里行间,满腔绝望。
她不再理会身后的人,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回了暂住的出租屋。
许心沐将自己关在浴室,任由花洒里的冷水将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部淋湿。
她拿着浴球狠狠揉搓着身上每一寸皮肤,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小时候一家三口欢快去游乐场,上学时父亲进监狱母亲离家出走。
靳屿辰将她从深渊救赎却又说她像条母狗一样随便。
还有那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水流在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冲刷着她揉得发红的皮肤。
恍惚中,浴缸旁塑料椅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许心沐看到来电人是母亲,一下子红了眼眶。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都迸发了出来,她颤着手接通。
“妈……”
刚要开口,听筒那端已经传来了母亲带着哽咽的声音。
“心沐,上次给你的那一万块钱你能不能还给妈?”
“你赵叔叔发现银行卡里少了钱,要和我闹离婚……我二婚不容易,还要养儿子,你体谅体谅妈……”
许母的嗓音很哑,近乎是在哀求。
许心沐心如刀割一般痛得窒息,本要倾诉的情绪在这一刻忍不住全部爆发。
“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既然你和许世强都不要我,当年为什么要生下我?”
“既然生下了我,为什么要丢下我,对我不管不顾?”
“既然对我不管不顾了,为什么又要和我纠缠不清,一次又一次折磨我——!”
曾经母亲在法院判决离婚后,头也不回地抛弃她。
如今却为了她新的家庭、新的孩子来求她。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面对许心沐的质问,电话那头的许母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冷硬了几分。
“当年要是知道你爸会染上赌瘾,我早在怀孕时就会打掉你,不让你出生。”
“可是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算妈求你,把钱还给我,别让我再一次婚姻不幸……”
“以后你也别叫我妈了,我生了你没养你,是我对不起你。”
许母说着,电话那头传来小孩的哭声,逼得许心沐咽回了最后一句话。
她哽着挂了电话,发着抖打开微信把钱转给了许母,再删除好友。
退出聊天界面的时候,许心沐发现高中同学群里出现了全体艾特消息。
她指尖一颤,已经不小心直接点了进去。
广而告之的消息,是靳屿辰和白舒槿的接吻照片和视频。
暧昧的灯光下,他搂着白舒槿吻得动情。
发送时间,正好是她在紫荆会茶馆遭遇劫难的时候。
许心沐神情空洞地选择了退出群聊。
灰暗的眸子,如她的心一般失去光亮。
她只觉得浑身压抑难受,却像困在笼子里的动物找不到出口。
明明在决定和靳屿辰分手后,她便做好了离开这座城市的打算。
可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她逃脱了那无妄的爱情,却被狠狠地压在了那亲情的五指山下。
家、亲人、爱人,全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一切……她从来就不该祈求。
浴缸里的水渐满,流淌到地上。
哗啦的水声拉回了许心沐的思绪。
她苍白着脸,从浴缸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一片眉刀,锋利的刀片在手腕上轻轻划过,瞬间溢出血水。
鲜血流进浴缸,慢慢将水染得鲜红。
红得刺眼,却让许心沐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头顶的光晃着她的眼睛,让她的意识逐渐昏沉。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自己推着行李箱,坐上了离开深圳的飞机。
飞机呼啸而过,带她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
许心沐闭上了眼睛,唇角带笑。
真好,她可以重新开始,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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