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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别墅院子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小姐,你咋又坐在这里!”
王妈拿着一条羊毛披肩急匆匆地披在沈若舒单薄的身上。
沈若舒望向门口那条隐在黑暗中的马路,轻声道:“你说,他今晚会不会回来?”
“小姐........”王妈欲言又止。
沈若舒没回头,声音却淡了很多:“他又去沈烟那了,是吗?”
王妈儿子是霍景深的司机,刚发信息说霍总去锦央别墅,晚上不回来吃饭。
锦央别墅的女主人,是沈烟。
王妈嘴唇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院子里陷入沉默。
沈若舒抬眼望向檐廊上挂着的风铃,低声呢喃:“七年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几年霍景深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风铃是霍景深亲自挂上去的,当时还笑着对她说,忙得没办法陪在她身边时,风铃吹动就是他陪在她身边。
如今挂风铃的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奔向另一个女人,已然忘了他当初的承诺。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只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沉默了一瞬,沈若舒望了一眼别墅的大门,单手撑着躺椅的扶手,起身站起来。
王妈立即上前,扶了她一把。
沈若舒刚站稳,猛烈的咳意便席卷了她的喉咙,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她掌心里多了一摊血。
给她轻柔拍背的王妈,骤然脸色大变,结巴巴道:“小....小姐,这...”
沈若舒却似乎早已习惯,轻声说道:“去拿药吧,还没到顾医生说得那么严重。”
王妈看着沈若舒面不改色地吃药,她满眼担忧地看了几眼,悄悄回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楼正厅内,沈若舒坐在画架前,抬手用笔轻轻勾着线条,一笔一画,她画得认真极了。
好似要把她后半生的相思,都画进这幅素描里。
最后一笔画完,沈若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轻声唤道:“王妈。”
门锁滴答一声响,大门推开,一身高级定制服装的男人,冷脸逆光站着。
沈若舒呆滞了一瞬,眨了眨眼,她好像有半个月没见过霍景深了。
霍景深走了过来,停在几步远位置,眉头蹙起:“王妈说你病了,我怎么看着,你这脸色还不错?”
沈若舒听到这话,脸色忽白,拿着画笔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副样子在霍景深看来,就是心虚,他抬眼望向空寂的大厅,一片冷清,觉得很是厌烦。
他神色不耐道:“你乖乖的,霍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要是再用这种手段,我不介意换个人当霍太太。”
沈若舒看着男人冷淡的双眸,突然疲惫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说话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病情,还会是如此冷漠吗?
沈若舒充满希冀地开口:“阿怀,我真的病了。”
霍景深看她一眼,突然缓缓走近,俯身凑近她,沈若舒睁眼看他一点点逼近,直至两人呼吸交缠——
“有病就去看医生,找我做什么?”霍景深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沈若舒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那股寒意从皮肉浸入到骨缝里,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冻住在原地。
这时,霍景深的手机响了,铃声是沈烟的成名曲。
隔得如此近,沈若舒看到男人的脸色,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他直起身子,按下接听,柔声道:“乖,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砰的一声响,生怕沈若舒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沈若舒垂着脑袋,呆滞地看着她摊开的手心,手中的铅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
王妈走上前,面色很是愧疚,低声道:“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沈若舒将手中断掉的笔芯,丢到垃圾桶,转头看向那幅画好的素描,好一会,她才开口道:“不是你的错。”
霍景深,我们是不是没有以后了。
12月15日,对沈若舒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7年前的今天,霍景深向她表白,这一天被两人约定为重要纪念日。
曾是个穷小子的霍景深,抱着她说:“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我一定会抽出时间陪你。”
沈若舒特意化了个淡妆,满心期待地望向别墅门口。
从清晨到日落,霍景深一直没来。
王妈心疼地看了一眼沈若舒,劝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
沈若舒轻轻摇头,望着大门口喃喃道:“阿怀,7年你都坚持了。这最后一年,真要失约吗?”
冬日的冷风,浸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寒意席卷全身,她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次,她又咳出了一大口血来。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沈若舒面色一慌,急忙背过身,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纸巾,擦去唇边血迹。
但来人不是霍景深,是沈若舒的大嫂,林玉。
林玉匆匆跑过来,头发凌乱,脸上全是惊慌和无措,但看到沈若舒嘴角的那丝血迹时,忙关切地问道:“若舒,你这是怎么了?”
沈若舒抹去唇边最后一丝血渍,淡定道:“有些上火。嫂子别担心,你怎么这么晚跑这来,阳阳呢?”
话音刚落,林玉猛地抓住沈若舒,眼泪夺眶而出,呜咽道:“若舒,阳阳还是个孩子,求你让霍景深放过他吧。”
沈若舒面色骤变,急切问道:“大嫂,阳阳怎么了?”
“沈烟说阳阳突然发疯伤害了她,霍景深要把阳阳关进精神病院!若舒,你帮嫂子去求求霍景深吧,阳阳才5岁啊.......”
沈若舒心头一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手心,她面上却是镇定,安慰林玉:“嫂子,你别急,我去给他打电话。”
沈若舒刚进一楼正厅,王妈急急忙忙跑过来把手机递给沈若舒。
沈若舒抖着手,解锁手机,界面上全是嫂子林玉的电话和信息。
她翻出霍景深的电话,拨了过去,对面一直无接听。
心头的慌张,让沈若舒呼吸一紧,接着又是猛烈地咳嗽。
她捂着肚子咳了好一会,忙对王妈说:“药。”
王妈面色不忍:“小姐,那药.......不可多吃。”
沈若舒坚持道:“王妈,拿来吧。”
王妈轻叹了一口气,只好去将那药拿过来。
沈若舒吃了药,面上恢复了些血色,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她匆匆跑出去,跟着林玉去找沈烟。
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办公室里,沈烟哭哭啼啼的声音,透过敞开的大门,传了出来。
“监控就是证据,是他突然发疯。阿怀,咱们的孩子差点就.......”
孩子?
沈若舒身形晃了晃,扶墙堪堪站稳,喉间的血腥味却翻涌而上。
她定定了神,咬紧牙关,压制住喉间的那股难受,稳住身形后,径直走了进去。
背身站立的阳阳,正在猛摇头,急急地打着手势,为自己辩解。
可惜无人信他,就连平日疼他的班主任,这次也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霍景深脸色沉了沉,不耐道:“给他开证明,送去精神病院!”
“慢着!”
沈若舒手拍在桌上,按住校长拿出的那张证明。
她抬眼目光灼灼地看向男人,“霍景深,阳阳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精神病院会毁了他的,你是怎么答应我大哥的,你忘了吗?”
霍景深站起身来,脸上凝聚了一片冷意,步步逼近:“沈若舒,这些年你为了娘家,总拿过去的恩情来要挟我?呵,还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凌厉的双眼扫过站得笔直的孩子,冷声道:“我的孩子差点被他害了,你让我放过他,做梦!”
这冰寒的语气,像把凌厉的刀尖,将沈若舒胸腔重重划开,痛意层层叠叠在胸间。
她攥紧手心,双眼带着恨意看向霍景深,一字一句道:“霍景深,我大哥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阳阳,可是他唯一的血脉!”
霍景深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心软。我不希望在这所学校看到他。”
这学校是全市条件最好的,曾经霍景深对阳阳很好,为了阳阳加大对学校的投资。
如今,这学校仅凭霍景深的一句话,成了沈烟做公益博美名的地方。
沈若舒知道这已是霍景深最大的妥协,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牵着阳阳的手转身就走。
她带着阳阳办了退学后,与林玉驾车离开。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别墅门口。
临下车前,阳阳突然拉住了沈若舒的衣角,满脸正色地比划手势:“姑姑不要伤心,我去其他学校一样的,等我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姑姑和妈妈,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了。”
沈若舒摸了摸阳阳的脑袋,眼中蓄满了泪水,上前一步抱住阳阳,温柔道:“姑姑相信阳阳,阳阳在姑姑心中,永远是最厉害的。”
林玉偏过头擦掉眼中的泪,看着沈若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道:“若舒,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和阳阳你不用担心。”
看着车渐渐驶出视线,寒风中,沈若舒再也忍不住胸中闷痛,一口血吐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王妈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住沈若舒。
沈若舒眼中空洞,哑声道:“我们沈家因为我,为霍景深付出这么多,大哥甚至为了救他,还失去了生命,我却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霍景深!
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对沈家!
沈若舒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沈若舒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顾墨,闭上了眼。
半晌后,顾墨说道:“沈小姐,你要再不注意,你这身子,不要说活半年,三个月都很难。”
沈若舒像是没听到一样,毫不理会。
顾墨执医多年,身为霍家的私人医生,见沈若舒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来了气。
“沈小姐如果继续这样,今天起,不用叫我来给你看病,我不救一心寻死的人。”
沈若舒慢慢睁眼,轻声道:“听说顾医生医术造诣很高,可以治我的心病吗?”
顾墨皱眉道:“不能。”
她的声音很淡:“王妈,送下顾医生。”
沈若舒的眼神落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上,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突然推开,霍景深站在门口。
沈若舒抬眼淡淡地扫了过去,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室内仅开了小夜灯,暗黄的灯光,遮不住她眸子里的冷淡,霍景深身躯一顿。
他捏了下手中的首饰盒,脸上转瞬挂了笑容,走近后坐在床沿上,打开盒子,开口道:“你看,这项链是我为你特意拍下来的。”
沈若舒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满眼冷意:“霍景深,粉钻是沈烟最喜欢的,不是我。”
霍景深一愣,收回了项链,温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不是最想去冰岛看极光吗?下个月我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旅行。”
沈若舒突然笑了。
她想起以前,霍景深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地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霍景深,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沈若舒这样的态度,让霍景深有些不自然:“沈烟怀孕了,孩子生出来后,我想让他们进族谱。”
沈若舒心头一震,垂落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抬眸看向男人,眼底平静无泼:“需要我从族谱上挪个位置给沈烟吗?”
“你发什么神经!”
霍景深气急之下,将手中的首饰盒摔在地上,“我说了霍太太的位置是你的,要不是你不能生孩子,我怎么会找沈烟?”
这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面色一慌,忙倾身拉住沈若舒的手,急切道:“若舒,我是气急了......”
沈若舒面色惨白,眼角的眼泪要落不落,她就这么深深地看着霍景深。
明明之前那么喜欢的人,可现在的霍景深陌生得令人害怕。
沉默良久后,沈若舒轻轻地抽回手,看着霍景深,淡声道:“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离婚吧。”
霍景深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冷笑着开口:“沈若舒,我这些年是不是太宠着你了!离婚,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手掐住沈若舒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去。
沈若舒伸手使劲推霍景深的肩膀,可病了太久的身体,根本对抗不住怒意勃发的男人。
霍景深滚烫的大手掀开沈若舒的睡衣,触及衣衫下女人瘦弱的身体时,他急忙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怔愣:“你怎么瘦成这样?”
沈若舒偏过头,声音冷淡:“身材自然比不过你的沈烟。”
霍景深被彻底激怒:“好!沈若舒,你非得气我,不好好说话是吧?”
那动作放肆又暴戾,毫不怜惜。
疼痛让沈若舒死死咬住了唇,他从未在这种事情上这样对待她。
沈若舒在男人充满怒意的眼里,看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霍景深早已不是七年前爱她的那人,现在的他是霍家掌权人,是沈烟孩子的父亲。
她趴在枕头上,死死地闭着嘴,没有泄露一丝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景深终于心满意足。
他正准备与沈若舒说话,手机响了,特制的铃声,来自沈烟。
霍景深一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趴着的沈若舒,女人仿若未闻,一动也不动。
手机一直响,铃声循环了一遍又一遍,霍景深最终探手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阿怀,我肚子不舒服。”
沈烟带着微弱喘息夹杂一丝痛苦的声音,隔着听筒传了出来。
霍景深立刻起身下床,安慰道:“乖,等我,马上回来。”
他穿好衣服后,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床上还趴着的沈若舒,嘴巴张开动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他离开,沈若舒不再压抑,用力地咳嗽起来。
在门外徘徊的王妈,急忙冲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满身青紫痕迹的沈若舒,还有黑色床单上一滩滩暗色血迹。
室内昏暗,床上用品本就是黑色,脏了也不明显,盛怒下沉湎于欲望的霍景深完全没发现沈若舒的异样。
王妈慌慌张张地将沈若舒扶起来,抽过纸巾一遍遍地帮她擦着嘴角溢出的血,哭哭啼啼道:“霍先生,怎么能这么对小姐你!”
沈若舒看王妈哭得很伤心,她自己倒没有多大的感觉。
她沉静地开口:“爱你时,是珍宝。不爱了,呼吸都是错。别说我今天吐血,哪天我的骨灰放到他面前,他也只嫌晦气。”
王妈听后,哭得更加伤心了。
第二天,霍家家族群,霍景深拉了沈烟进来,说了孩子进族谱的事情。
群内无一人提出反对,全是恭喜祝贺的声音,完全不在意沈若舒的感受。
“喜得麟儿,恭喜恭喜!”
“拿下凤城那块地,又喜得子,双喜临门啊!”
“还是沈烟八字旺,霍家刚拿了大单,家族又添丁,大喜!”
“我就说最近老听到喜鹊叫,好事啊,家族兴旺!”
一个是当红明星怀着霍家子嗣,背后有沈家家主的庇佑。
一个是无父无母不能生育,家庭落败只余一个幼小的侄儿。
所有人都觉得沈烟成为霍太太,迟早的事。
如今霍景深也只是念着过往的感情,才没立即将沈若舒踢走。
霍景深看着那些消息,一高兴便连砸下红包雨,将手机震个不停。
沈若舒将手机丢开,她颤着手扶住窗台,抬眼望向窗外。
飘飘扬扬地又下了雪,白茫茫的一片,如同她的心,茫然不已。
她指尖抵在窗户上,低声喃喃道:“霍景深,第八年了。”
冬天越来越冷了,沈若舒的身体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也越来越病弱不堪了。
霍景深自从上次离开后,再也没回来过。
沈若舒生日这天,沈烟将一张B超照发到了家族群里。
双胞胎可是天大的喜讯,众人纷纷恭喜祝贺,霍景深一高兴又发了一堆红包。
众人夸奖赞美沈烟的话,绵绵不绝。
王妈看沈若舒紧盯着手机,面色不是很好,她走上前安慰道:“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霍先生每年再忙都会抽空回来,他今天一定会回来。”
沈若舒按灭手机,一手紧紧按住心口,将突然翻涌而上的呕意咽了下去,唇角勾起苦涩地笑:“他不会想起我的。”
沈若舒站起身,环顾空荡荡清冷的别墅,只觉冷意更甚,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轻声道:“王妈,我想回家。”
沈若舒和王妈一起驱车赶往沈家别墅,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群人,吵吵嚷嚷。
王妈跑上前,抓着一个神情激愤的中年女人,急切问道:“这是咋啦?”
中年女人见王妈穿戴不错,以为她也是这里的业主,手指别墅,嗓音尖利:“这家的小孩是个神经病,谁知道出来会不会伤害到我们的孩子,为了小区业主的安全,我们强烈要求,将她家孩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王妈脸色骤变,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阳阳乖得很,他没病!”
中年女人见王妈不信,点开手机上的热搜视频给她看,言辞激烈:“你看,他差点害那个明星流产,这是学校的监控,还能有假不成?”
紧随王妈其后的沈若舒,听到这话,脸色蓦然大白,身子气得发抖。
她挤开人群,站到门口,猩红着眼,大喝道:“滚!给我滚!再不走,我报警你们聚众闹事!”
中年女人嘴角一拉,粗声道:“神经病不关起来,我们就不走!”
说完,她还将手中的鸡蛋往沈若舒身上砸了过去。
王妈气急了,直接将中年女人大力推开,冲上前张开手护住身后的沈若舒。
她目眦尽裂,拔高嗓音:“TM谁不怕死的,过来啊!我这老东西,活够了,下辈子就赖上你们了!”
看着王妈不要命的样子,众人对视一眼,悻悻地离开。
别墅门口满是破碎的鸡蛋、烂菜叶,沈若舒没管鞋子是不是脏了,她打开门急急地冲进去。
她一走进屋内,大喊:“嫂子,阳阳!”
听到楼上卧室有轻微响声,沈若舒急忙跑上楼。
她推开门,看到背向站立的林玉,喊了声:“嫂子。”
林玉顿了下,缓缓转过身,她脸上有新鲜的抓痕、巴掌印,嘴角都破皮了。
沈若舒瞳孔一震,瞬间红了眼眶,忙跑了过去,带着哭腔问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林玉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苦涩道:“那天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没有学校肯收阳阳,我带阳阳刚回来,就碰上小区业主集体来闹,说要把阳阳送去精神病院,挣扎间被人打了。”
沈若舒急忙问道:“嫂子,阳阳呢?”
一听到阳阳,林玉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他在睡觉。”
短短几天,小家伙瘦了一圈,脸上有几道抓痕,他紧闭着的双眼,眼尾还有泪珠要落不落。
他蜷缩在床上,眉头紧紧皱着,即使在睡梦中也很不安。
沈若舒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从阳阳房间出来后,沈若舒面色镇定了不少,她拉着林玉的手说道:“王妈留下来照顾你们,我去找霍景深。”
林玉抬手擦了擦泪,神色满是憔悴,看向沈若舒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若舒,你别去了,沈烟说是霍景深的意思,要惩罚阳阳。”
沈若舒呆立在原地,她没想到霍景深绝情到这种地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
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跑出去,开车直奔锦央别墅。
霍景深正陪着沈烟在院子里赏花,见沈若舒跌跌撞撞从车上跑下来,他面色一变,迎了上去,“你怎么来这里?”
沈若舒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惨然一笑,质问道:“我大哥唯一血脉,你就这么容不下吗,非得赶尽杀绝?”
霍景深眉心一跳,沉下脸来:“沈若舒,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沈若舒明白了,她强忍鼻尖酸涩,哽咽着:“无理取闹?霍景深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霍景深对上她满眼的诘问,心虚地错开了视线。
沈若舒自嘲一笑:“看来,你是忘了。”
“霍景深,阳阳因为你无学可上,这就是你回报我大哥救命之恩的方式吗?”
“早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沈家当初瞎了眼才扶持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此话一出,霍景深当即大怒,猛然抬手一挥,沈若舒便被他狠狠一巴掌甩在地上。
“沈若舒,我的脾气很不好,你知道的!你身为霍太太,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
字字句句冒着阴森的寒气。
院子里的沈烟,吓得往后退了退。
私生子这个词,有很长一段时间,曾经让霍景深耻辱地抬不起头。
很多年没看到暴戾的霍景深,几乎让人忘了,他从被人人骂的私生子一路厮杀到家主位置,绝不会是个风光霁月的人,他的狠厉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半晌,沈若舒撑起身子,一双眼清凌凌地看着他:“霍太太?这一年里,你有把我当霍太太看吗?霍景深,七年前你说爱我,如今你的爱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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