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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6月。
南阳市军区家属院,屋外鞭炮喜乐声不绝于耳。
身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苏轻婉从混沌中惊醒。
还不等她回神,身边忽而响起一道冷冽的男声。
“苏轻婉,我和你结婚只是媒妁之约,除了团长夫人这个称呼,往后我不会碰你!”
隔着喜帕,苏轻婉只看到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她掀开盖头,看着屋内的结婚三大件——
电视、冰箱、洗衣机。
她猛然惊觉。
自己竟然重生回到了四十年前,和季云舟结婚的这天!
前世,她轰轰烈烈的追了身为陆军团长的季云舟三年。
闹得整个军区大院人尽皆知。
季云舟母亲便以此为由逼着他娶了自己。
但结婚之后,季云舟却对她的堂妹苏夏青处处照顾。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才是一对。
导致苏轻婉顶着小三的骂声,守了一辈子活寡!
重生前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旋,苏轻婉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军区起床号角声响起。
苏轻婉刚叠好被子,就看到季云舟敲门走了进来。
他从军绿色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叠钱和票证放到桌子上。
“这是今年攒下来的钱和票,交给你保管,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
苏轻婉愣神看向他:“给我做什么?”
“男主外女主内,这些东西应该给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苏轻婉看着桌上的钱和票,久久不能回神。
上一世新婚夜,季云舟让她独守空房。
她大吵大闹却适得其反,逼得男人去了训练基地的宿舍睡。
这次她安安静静,没想到季云舟说出这样的话。
苏轻婉看着桌子上的一堆票据,心头五味杂陈。
将心底那一丝悸动扼去后,她拿着饭票去了食堂。
食堂大门前。
苏轻婉赫然看到季云舟和她的堂妹苏夏青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
共吃一份早饭!
此时,季云舟手上端着一碗白粥。
苏夏青正就着他的手,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吃着。
上辈子,苏轻婉也看到了这刺眼的一幕。
那时,她冲过去质问季云舟。
却不小心掀翻了他手里的铝饭盒,烫到了苏夏青。
季云舟当下斥责她,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苏夏青离开。
因为这件事情,苏轻婉在军区家属院中得到一个善妒的名声。
也许是重活一世的原因,此刻苏轻婉看到这一幕。
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和伤心,更没有冲过去质问。
这辈子,她不想再丢失自我,痴缠于他。
苏轻婉撇过头,打算无视他们直接走进食堂。
但苏夏青娇滴滴对季云舟说的话却传入了她耳中。
“姐夫,新婚第一天你就这么照顾我,姐姐不会生气吧?”
季云舟蹙了蹙眉,冷硬开口。
“没事。”
听到他的话,苏轻婉步伐微顿。
一侧头,刚好迎上苏夏青看过来的视线。
苏夏青慌忙站了起来,与季云舟拉开距离。
“姐姐,你别生气,我和姐夫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轻婉扯了扯嘴角。
自己什么都没说,就已经定义她在生气了。
还真是张口就来!
她没有理苏夏青,径直走到季云舟身边。
“吃完饭,我们去政治机关处!”
季云舟诧然蹙眉:“去那里干什么?”
苏轻婉深吸口气,认真看向他:“打离婚报告!”
说出这句话,苏轻婉忽然觉得浑身轻松。
她发现上辈子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说出来其实也并不难!
她不再等季云舟回应,便往食堂离走。
但没走几步,她的手腕被季云舟狠狠攥住。
“你在胡闹什么,哪有昨天刚结婚,今天就离婚的!”
他漆黑的瞳仁似带了刀,刺的苏轻婉心头微痛。
苏轻婉不懂,明明上辈子季云舟无时无刻不想和她离婚。
自己费尽心机以死相逼才将他留住。
但那段婚姻,也是名存实亡。
而这辈子她率先开口提离婚了,却被他说成胡闹。
苏轻婉一脸平静:“这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
她想了两辈子,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只希望这一世能平安顺遂,再回到父母身边好好孝敬他们二老。
但季云舟道出的话,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军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以后不要说这种荒唐话。”
说完,他转身便走。
但蓦地想到什么,又转身对苏轻婉解释了一句。
“你妹妹脚受伤了,我只是顺带照顾她一下,你别多想。”
说完,他再朝食堂门口走去。
看着他搀扶着门口的苏夏青一起离开,苏轻婉心底只觉讽刺。
以前自己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时,季云舟闭口不谈。
现在她不在意,不过问了,那个男人却开始主动解释。
但这解释在苏轻婉心中却格外苍白。
苏夏青既不是没亲人没朋友,也不是卧榻在床。
怎么就用的着身为姐夫的他亲自照顾了?
苏轻婉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雾气,转身朝打饭窗口走去。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赶去了文工团。
身为军区文工团的话剧演员,她上一世兢兢业业,却因为婚姻名声不好被迫离开话剧团队。
这一世,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演绎好自己的角色。
刚到文工团更衣室。
苏轻婉听到几个舞蹈演员在挨头唠嗑说八卦。
“听说了吗?季团长喜欢的人是苏夏青,是苏轻婉不要脸爬了季团长的床,季团长才不得不娶她!”
“啊?这不就是小三上位吗?她这人作风不行啊!”
“是啊,咱们文工团有这种人简直丢脸!”
苏轻婉越听,心里越难受。
上辈子她要是早知道季云舟喜欢苏夏青,自己根本就不会嫁给他。
更何况苏夏青在老家有未婚夫,就算自己离婚放手成全他们两人。
也不见得他们俩能在一起!
苏轻婉“砰”的一声拉开更衣室的帘子,看向里面乱嚼舌根的三人。
“说话要讲证据,我和季云舟男未婚女未嫁,名正言顺结的婚!”
“以后再在背后污蔑人,我就报告政委!”
她说完,挺直背脊去了里面房间更换演员服装。
众人面带嘲讽之色,依旧继续毫不畏惧的嘀咕。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季团长喜欢的是苏夏青,她一个爬床的,以后迟早得离!”
鄙夷的话像针一样刺向苏轻婉的耳朵。
她攥紧演出服,沉闷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好一会儿,苏轻婉才调整好情绪,去了话剧训练厅。
可她刚走进大厅,就看到身穿同款演出服的苏夏青站在舞台上,唱着《白毛女》喜儿的台词。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苏轻婉一听,瞬间觉得不对劲。
喜儿不是由她演绎的角色吗?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立即走到话剧老师身边。
“老师,《白毛女》喜儿这个角色不是我的吗?”
但现在和一众演员站在台上的,却是苏夏青!
看到苏轻婉过来,话剧老师面露难色的开口。
“忘了通知你,季团长已经将喜儿这个角色定给夏青了。”
苏轻婉的心顿时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前世她为了季云舟主动放弃了出演,这一世她为了演好《白毛女》,已经做了充分准备。
下个月,整个话剧组去北京进行慰问演出。
只要这次慰问演出表现的好。
他们这个节目就能在年底上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可现在,季云舟竟然直接让苏夏青截胡了?
苏轻婉没法接受,转身就准备去训练场找那个男人问清楚。
训练场。
红墙上用白漆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人民子弟兵,保家卫国冲前锋】
苏轻婉刚往里走,就看到了季云舟带着几个士兵迎面走来。
他们似乎刚刚训练完毕,浑身的迷彩服被汗水湿透,紧贴着肌肤。
隐约还能看到迷彩服下充满野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季云舟诧异看向苏轻婉,眉眼紧蹙。
“你来这儿干什么?”
身后的几个士兵都知趣地走远,让他们独处。
想到角色的事情,苏轻婉开门见山直接问。
“喜儿的角色是你给苏夏青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话落,季云舟的眉眼闪过一抹复杂。
“夏青孤身一人待在文工团,她比你更需要这个角色。”
听到他的话,苏轻婉只觉心口一阵淤堵。
“我为了那个角色已经训练了一年,你凭什么说给就给!”
季云舟下颚线紧绷了几分。
他看向苏轻婉,带着些许失望。
“你是团长夫人,要有身为军嫂的大度和气量,不应该和你妹妹争这些东西。”
苏轻婉霎时红了眼。
一颗心像被万千蚂蚁啃噬而过,漫着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是团长夫人,就该把凭实力争取来的角色送给苏夏青吗?”
季云舟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角色已经给出去了,你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
听着这话,苏轻婉的眼泪差点溢出来。
去北京、去中央领导人面前参加演出的机会,哪那么容易得来?
哨声吹响,季云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以后不要来训练场,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他和那群士兵又继续去了训练场地。
苏轻婉蜷紧手心,转身往家属院走。
路过通讯室的时候,通讯员小张喊住了她。
“苏轻婉同志,你母亲刚刚来电话了,你回一个过去吧!”
听到通讯员的话,苏轻婉浑噩的心底终于泛起了一股暖意。
她赶忙进去,用固定电话回拨了家里的座机。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是婉婉吗?”
时隔数十年,苏轻婉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她的鼻头骤然一酸。
“妈……”
上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父母了。
自己婚姻不幸,背负一辈子骂名。
她一委屈就给家里打电话,导致母亲担心她而积郁成疾,最终病逝。
电话那边的苏母听到苏轻婉哽咽的声音,不由得担忧起来。
“婉婉,你怎么了?是不是云舟欺负你了?”
听到母亲的关切声,苏轻婉的心底一阵酸涩。
她连忙稳住情绪:“没有,云舟哥没有欺负我,我就是突然听到您的声音……想您了……”
对苏轻婉来说,她差不多已经有半个世纪没和母亲说过话了。
想到这些,苏轻婉恨不得立刻回到信阳市,待在母亲身边尽孝。
“没有就好,妈昨晚梦到云舟欺负你了,就打个电话来问问。”
说着说着,苏母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嘱咐。
“你现在是团长夫人,是所有军嫂的榜样,不可以和以前一样耍小孩子脾气。”
上一世听到这样的话,苏轻婉会有些不耐烦。
但这一次,她只觉得心安和温暖。
“我知道的,妈!”
她又和母亲说了些体己话,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回家属院的途中,途径一个栽满荷花的大池塘。
苏轻婉本想直接走过去,却看到苏夏青站在河边来回张望,好似在等什么人。
她转身便想绕道而行,却被那个女人一把喊住。
“姐姐!”
苏轻婉脚步一顿,不得不停下来。
苏夏青走了过来,巴掌大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姐姐,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你的,是你的退出,才让我有机会去北京!”
苏轻婉听得心头微窒,但也只是平淡开口:“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姐夫。”
苏夏青细眉一抬,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
但转眼,她又幽怨叹息一声。
“云舟哥对我真的很好,只可惜被姐姐捷足先登了……”
听到这话,苏轻婉觉得有些心理不适。
“你在老家有未婚夫,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苏夏青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要是不因为你和云舟哥在一起了,我爸妈才会强迫我找个男人订婚。”
“更何况,就算我有未婚夫,但我在云舟哥心中依旧比你有分量!”
她说着突然退后一步,直接站到了河堤的淤泥边,大声喊着。
“姐姐,我不会游泳,这么深的水,你推我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苏夏青势在必得地看了苏轻婉一眼,后仰着跌进了池塘里!
“噗通”一声巨响,苏轻婉被这一幕震的目瞪口呆。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看到一道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紧跟着苏夏青跳了下去!
苏轻婉心脏一颤。
她看着季云舟挥舞长臂游到苏夏青身边,再抱着她稳稳游回岸边,抱了上来。
“咳咳……”
他们二人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衣服紧紧的贴着皮肤。
尤其是苏夏青白色衬衣底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分外引人遐想。
苏夏青呛了几口水,依偎在季云舟怀里低声啜泣着。
“姐夫,我好冷……”
季云舟见状,顾不得其他,赶紧将自己的迷彩服脱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我带你去军区医院。”
说完,他抱着苏夏青,直接推开人群,就往军区医院方向走。
整个过程,他一眼都没有去看苏轻婉。
围观的军属们见季云舟抱着苏夏青走了,纷纷议论起来。
“季团长真是大英雄,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跳水救人!”
“听说苏夏青和季团长曾经有过一段,所以刚才苏轻婉才将人直接往池塘里推搡……”
“那苏轻婉作风问题很恶劣啊,这种有杀人动机的人怎么能住在我们军属大院!”
一字一句的指责扑面而来,像千万只蚊子在苏轻婉耳边嗡嗡作响,震得她脑袋发晕。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比起前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不是因为她重生了,所有事情的发展都跟上一世截然不同?
苏轻婉深深叹了口气,无视旁人的议论,追着季云舟的脚步往军区医院赶去。
刚到医院门口,她就被警卫员拦住了。
“苏轻婉同志,有人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苏轻婉脸色一变。
“是她自己跳的,跟我没关系……”
但警卫员一脸严肃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臂:“有没有关系,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苏轻婉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走。
警卫室。
临时关押所。
门被关上的瞬间,苏轻婉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上辈子,她和苏夏青没有太多交集。
但这一世的羁绊,却多到出乎她的意料。
她想了一整夜,都没有想明白。
苏夏青这出苦肉计,到底寓意为何。
让自己身败名裂,她就能上位嫁给季明言?
第二天一大早,苏轻婉被警卫长带到了审讯室。
一张冰冷的长桌前,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椅子。
警卫长坐在对面,一脸审视的看着她。
“苏轻婉同志,你为什么要将苏夏青推进河里?”
苏轻婉听到这话,皱眉反驳:“我说过,不是我推的!”
警卫长猛地一拍桌子,拔高了音量:“那么多军属都看到了,你还不说实话!我劝你坦白认错,马上改过自新!”
苏轻婉觉得百口莫辩。
要不是苏夏青吆喝那一嗓子,根本没人留意到池塘边的一幕。
要是能有上一世自己所在世界的道路监控摄像头就好,这样谁也不能污蔑谁!
正僵持不下之际,传来了敲门声。
警卫员传话:“苏夏青同志让季团长带话,昨天是她自己摔下池塘的,落水一事和苏轻婉同志没关系。”
有了这关键的一句话,苏轻婉得以从审讯室离开。
门口,季云舟站在一辆军用BJ-212型吉普车前,等着苏轻婉走来。
两人上了车,一路都无言。
回到家后,季云舟才冷硬开口:“等过几天,你去医院给夏青道歉。”
听到这话,苏轻婉胸口一阵淤堵。
“她落水的事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要道歉?”
季云舟的眸色忽然沉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她是为了维护你才说是自己不小心落水的,你就不能懂点事?”
这一刻,苏轻婉总算明白了。
自己能从警卫室离开,不是因为苏夏青说出了真相,而是她故意含糊不清让季明言笃定自己犯了错!
苏轻婉拢紧手心,有些失望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苏夏青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说的话却不值得你相信?”
季云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只信证据,你不要阴阳怪气。”
“以后你就待在家里待着,别给我惹祸,更不许再去文工团!”
他像发布军令一样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苏轻婉一愣,心脏一阵发钝。
不能去文工团,那她工作怎么办!
她想追出去拦住季云舟。
却被男人留在门口的兵给拦住了。
“嫂子,团长吩咐了,您哪儿都不许去!”
苏轻婉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即使现在是盛夏六月,她依旧觉得浑身冷的刺骨。
“季云舟,你凭什么轻易决定我的人生?”
她喃喃自语着,转身回了房间。
翻看着桌上的报纸,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傍晚,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轻婉起身去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她瞬间愣住——
“妈?”
苏母穿了一身洗的发白的麻布衣服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袋北京稻香村的驴打滚。
那是苏轻婉以前最爱吃的糕点!
苏轻婉两辈子的思念一朝迸发,眼中泪意瞬间涌上。
“妈,您怎么来了!”
苏轻婉一把将母亲抱住,感受着怀中人真实的温度。
上辈子送母归黄土,她在思念中度过苏生。
如今再看到。
她感觉面前的母亲既陌生又熟悉,但依旧还是那么亲切。
“妈特意来看你,怕你在军区大院住不习惯。”
苏母轻拍着她的后背,两人一齐进了屋。
苏轻婉拉着母亲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面前的母亲比上一世离开前要年轻的多,但依旧憔悴和清瘦。
从老家来到南阳市,差不多要坐三个小时的大巴。
她老人家晕车,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苏轻婉想想就觉得心酸。
“我在这边挺好的,您不用担心。”她故作轻松说道。
苏母欣慰地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妈不担心,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她话刚说完,鼻孔里毫无征兆地溢出一串鼻血,滴落在了衣服上。
“妈,你怎么流鼻血了?”
苏轻婉慌忙拿出手帕去擦拭,再帮母亲止血。
苏母拿纸巾揉成串儿塞进鼻孔里,熟稔的动作好似进行过无数次。
“没事,来的车上又闷又热,上火了而已。”
她解释完,又往房间四处看了看,随即转移了话题。
“云舟呢?天都黑了他怎么还没回来?院子里怎么还站着两个兵娃子?”
苏轻婉脸色一僵,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两天的事。
她强扯出一抹笑:“云舟带兵上山训练去了,外面两个兵娃子是他留下来照顾我的。”
听到这话,苏母放心一笑:“那就好,看到你们小夫妻感情好,我就放心了!”
苏轻婉眼神闪烁了几分,但还是笑着点了头。
苏母在这儿陪了苏轻婉两日,季云舟都没有出现。
母女俩在家里唠嗑儿聊家常,说了好一些体己话。
这天晚上,苏母正在厨房做饭。
房门传来动静。
苏轻婉走去开门,却看到季云舟带着苏夏青一同回来。
她愣了一瞬。
“姐姐……”苏夏青躲在季云舟的背后,怯怯唤道。
季明旭直接拉着她的手腕进屋。
“夏青刚出院没地方去,暂时住我们家里。”
听到这话,苏轻婉错愕不已。
上辈子,苏夏青可从没来家里住过!
怎么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可以住招待所,也可以住文工团宿舍,为什么要住我们家?”
季云舟蹙紧眉宇:“她身体还没恢复好,住家里更合适。”
苏轻婉还没回过神,就见苏母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解开身上的围裙,笑盈盈地说道:“我带夏青去住招待所吧,也方便照顾她。”
季云舟皱着眉头看向苏母:“您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轻婉,过几天就走了。”
“你们刚结婚,我和夏青丫头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小两口,去招待所住……”
苏夏青看着苏母,眼神一阵闪烁。
她从老家逃婚来军区找季明旭的事,家里没人知道。
婶婶该不会告诉她爹妈吧?!
她扯了扯季云舟的衣袖,可怜兮兮说道:“姐夫,我不想去招待所……”
季云舟看了看她苍白虚弱的模样,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家里有两间屋子,先凑合一晚,明天再做安排。”
亦如军令,不容任何人反驳。
苏母和苏夏青住在了偏房,季云舟和苏轻婉睡婚房。
夜里。
季云舟从外面洗完澡回来,轻躺在床的外侧。
感受着身边人的温度,苏轻婉的心底五味杂陈。
上辈子直到她死,他们都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
没想到这辈子,托苏夏青的福,他们竟然睡在一张床上。
但这一晚,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想到季云舟对苏夏青的种种关照,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想带苏夏青回家,不应该急于这一时,等我们离婚了,你再带她回来不好吗?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云舟打断。
“不要再提离婚的事,军婚不是儿戏!”
苏轻婉不懂,他明明那么在乎苏夏青,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她正要说话,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杯子的碎裂声,还有苏夏青惊恐的尖叫声!
苏轻婉心底倏地升起一抹不安,连忙起床赶过去。
推开门的刹那,她心脏一颤。
苏母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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