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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但狼王风浔已经三个月没有和我交配了。
现在他大张旗鼓纳要纳一只母狼做狼妃。
我心如死灰,跳了望月河,决定回我原来的世界。
……
因为我跳河的事,狼族所有狼,都以为我在寻死觅活。
狼王风浔也对我连连训斥,语气带着愠怒。
“苏妙,你为了争宠,竟然做出跳河寻死的事!”
我神情一阵恍惚。
我跳望月河,是想寻回家之路。
五年前,我被系统带来这个陌生的兽人世界,任务是攻略一条俊美的年轻公狼风浔,助他坐上狼王之位。
我陪在他身边,助他带领狼群守护领地,保卫整个种族。
攻略成功后,风浔说狼世代忠诚,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他不会再有别的母狼,只要我一人即可。
我也爱上了化成狼人的他,拒绝脱离世界,留在了他身边。
但现在,我只想回家。
“这件事闹得狼族部落沸沸扬扬,你让我的颜面何在?”风浔面色黑沉的看着我。
我轻声低语:“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三年前,成亲当晚。
我亲口告诉风浔,我是异世穿越而来的人类。
他若是违背了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我便要回到我的世界里去。
可如今,风浔听到我再次提及回家二字,只有冷嗤。
“回家?你的胡言乱语,说一次便够了,你以为我真信你是个穿越女?!”
我怔愣的抬起头,对上那双幽绿色狼眸,一抹冷意从脚底蔓延上头顶。
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未曾信我所说的一切。
只是从前他视我为掌中宝,宠我护我,我说什么便点头说好。
然而现在,他的心思都在别的母狼身上。
自然也没耐心宠着我了。
见我不说话,风浔神色软了几分。
“阿雪狼淡如菊,现在生了病只剩最后三个月了。”
“狼族弱肉强食,我纳她为狼妃,不过是想给她个洞穴庇护,让她不被别的狼欺负,作为我的狼后,你该理解我的。”
听着他口中全然是为另一个只母狼作想的话,我心底只觉荒唐。
他口中的阿雪,是一只被狐族部落掳走多年,而今才带回的母狼。
也是他幼时的小青梅——雪怜。
收敛心绪,我平静开口:“你是狼王,你高兴就好……”
既然誓言不在,我便会继续寻找回家之道。
离开这人兽世界,也离开他。
见我这般模样,风浔轻拂过我的手背:“明日大婚,阿雪要向你献上她猎来的食物,你身为狼后一定要出席。”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
跳河寻死回不了家,我该用什么法子离开这里呢?
夜幕笼罩。
我独自一人在洞穴内,绞尽脑汁无果后,启用了最后一个办法。
我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让他来隐雾洞找我。
过了一炷香。
候在洞外的狼侍领了一个白衣男子走进洞穴内,随后退出。
“狼后,你找我。”
我看着暨白,恍惚想起三年前我攻略风浔成功,助他登上狼王之位,为爱放弃脱离这个世界。
系统苦心规劝让我回去,而我却说:“我有了羁绊,走不了。”
系统无奈,只能化身成狼人,陪我一起留在这个世界。
“暨白,我现在还能回到我的世界吗?”
暨白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可以,但是你要为你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只有这具躯壳死亡你才能脱离这个世界。”
夜间烛火摇曳,我神色平寂,视死如归。
“我要用全部积分兑换你系统商场里的紫雪毒丸。”
紫雪毒丸,一粒入腹,七日暴毙,剧毒无解。
暨白看着我:“你想好了?”
我看向洞外布满星空的天际,低声喃喃:“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回家。”
我不想再待在一个把心分成两瓣的男人身边。
尤其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男人。
暨白眸底情绪翻涌,犹豫许久后,手心白色光芒一闪而过,拿出一个印着紫色雪花纹的瓷瓶递给我。
“积分清零,若遇危险,你无力自保,此毒也无药可解,你要考虑清楚。”
我伸手接过,不假思索倒出药丸,直接咽下——
暨白愣愣看着我,眸底涌现复杂的情绪。
“希望你,得偿所愿。”
他我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正值深秋。
隐雾洞外的风吹得我心底一阵难受。
我正要让阿桃去关好石门,风尘仆仆的风浔大步走了进来。
他冷冷睨着我,似要兴师问罪。
“大半夜的,刚才洞穴里那只公狼是谁?”
我心头一滞,顿了半响才有气无力地解释。
“他是暨白,一个狼医。”
风浔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皱起眉头来。
“你要看病,找族里的老狼医不是更好,为何要找一只那么年轻的公狼?”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谴责,我以为自己会很难受。
可失望早已浸满我的整个心脏,再疼也疼不起来了。
“你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再过几日,我便可以真正回家了。
风浔神色一黑。
他很清楚,女人的口吻,很明显不开心。
他叹了口气,神色软了几分。
“妙儿,阿雪不过是个狼妃,怎么样都威胁不到你狼后的位置——”
我打断他:“但你曾经说过,狼王和狼后亘古一对,是一定要一夫一妻的。”
风浔神情一愣,面露愧疚之色。
“阿雪她只担个虚名,我此生依旧只有你一个狼后,你无需介怀。”
我看着他,只觉可笑。
雪怜说她身家单薄,风浔便将宝藏库的黄金、储备粮如流水般送到她的手里。
雪怜说她命运多舛,风浔便将我去人族祭司处三跪九叩求来的灵牌送给她,祈求神灵佑她平安。
我一时间分不清,我和雪怜,谁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趁我愣神之际,风浔坐在床边抱住了我。
“只要你愿意接纳阿雪,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我无声将他推开。
风浔,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你不过是因为明日要迎娶新欢进门,今晚才陪在我身边的。
那以后呢?难道我要做一个夜夜倚在巢穴口等待伴侣临幸的女人吗?
我做不到。
第二天。
鸾凤和鸣,五颜六色的鲜花挂满整个狼族地界,在这萧索的秋日里显得格外喜庆。
我没去参加风浔纳狼妃的喜宴,一个人留在隐雾洞。
晚上,外面的宾客喧闹声依旧,我的洞穴却是冷冷清清。
我站在洞口看着天际的璀璨星空,神色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此刻,属于21世纪的星空也这般明亮吗?
我想回家,想外婆,也想院子里的那条流浪狗。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风浔还穿着囍服,身上萦绕着一股酒气。
“妙儿,你今日未出席,实在是太有失身份了。”他开口便是指责。
我有些心累,垂眸不再看他。
“我不舒服,去了反而晦气。”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郎情妾意更是晦气。
风浔面色一凝。
看见我神色全是疲惫,他沉沉叹了口气。
“阿雪进了琅琊山,往后就是我们赤狼部落的狼,妙儿你莫要叫我为难。”
说完,他转身离去,不再多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身体一个趔趄,连带着心口绞痛。
紫雪毒丸一点点侵蚀我的脏腑,我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流逝。
疼也好,痛也罢。
终归是回去的必经之路,不怕……
这一晚,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三年前和风浔成婚那天日。
隐雾洞内喜烛遍布。
风浔情动之下,幻化成狼身,用厚实的爪子和柔软的毛发将我裹在怀中。
“得妻如妙儿,此生无憾也。”
我回以誓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刻,我们是彼此的全世界。
但不曾想,我从梦中睁眼,只瞧见了冷冷清清的隐雾洞。
雪怜的云峒洞,囍烛燃了一夜。
我的隐雾洞,冷风吹到天明。
但没关系,只要再过几日,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的离开那只负心的狼。
我的狼侍阿桃趴在床边,见我睁开眼,她又心疼又高兴。
“狼后,您昏睡了一整日,终于醒来了。”
她抹了抹泛红的眼睛,又委屈地说道。
“我想去找狼医,但是洞穴门口守了狼卫,不让我出去。”
我沉默未语,心中却甚是明了。
风浔大抵是怕我找狼妃的麻烦,遂对我洞穴所有狼和人都禁了足。
“风浔呢?”我问。
对上我询问的眼神,阿桃支支吾吾:“狼王还在狼妃的云峒洞里……从昨夜到今日晌午,都还没出来。”
我怔怔听着,笑着用手腹擦去阿桃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伤心。”
我早就说过,若风浔不喜欢我,我便不会再喜欢他了。
我从床底下的夹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羊皮包着的物件。
轻轻摊开,里面我是早为阿桃准备的金银灵石。
“往后我若是死了,你便带着这些离开狼族,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做狼也好,化成狼人模样去人族生活也罢,一定要开心快乐。”
阿桃一怔,噗通跪倒在地。
“阿桃不走,阿桃生死都是狼后的奴隶,您去哪阿桃就去哪……”
我鼻尖一酸,虚弱地叹了口气:“傻丫头,于我而言,死便是回家。”
阿桃抽噎着,似懂非懂,哭成了泪人。
天色昏黄,酉时四刻。
隐雾洞。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雪怜摇着狼尾巴不请自来,对着我盈盈行礼。
“姐姐勿怪,狼王和我折腾得太久,这才耽误了给姐姐请安的时间。”
说着,雪怜面上一片春风得意,笑得娇媚。
我不想搭理她。
但雪怜却是径自朝前走了几步,自说自话。
“七年前我本是狼族长老之女,和风浔哥哥青梅竹马,早已互许终身。”
“但天意无常,我被狐族部落的狐王看上掳走囚禁,直至三月前狐族部落打了败仗,我才重获自由。”
“风浔哥哥当上狼王后一直在寻我,他让你做狼后也不过是解相思愁。苏妙,他本该娶我的。”
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难以置信。
原来这份爱从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
那些年他为我种花、教我狩猎、陪我参加篝火节。
不过是菀菀类卿!
难堪和愤怒全涌上来,织成一张网,将我密不透风的束缚住。
我稳住情绪,面色未改分毫。
“可惜了,狼族只能有一个狼后,风浔也只能纳你为妃。”
雪怜脸色一僵,精致容颜扭曲了几分。
“妃又如何,狼王夜夜为我情动,恨不得将我揉入骨血。”
“他对你做过的一切,都一样不差为我做过。”
“你可知他说你什么?他说你在交配时甚是无趣,早已厌倦你这个像木头般的人类女子!”
见我变了脸色,雪怜笑得意味深长。
“姐姐,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琅琊山狼族部落的。”
“只要你不介怀我和狼王的往事,往后我们可以同心共结,一起服侍狼王。”
我没说话,候在一旁准备浆果和倒水的阿桃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出声怼她。
“雪妃,你要是真有良心,就不该嫁给狼王!狼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你横插一脚,破坏了我们狼族数百年的平衡!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我心头一紧,连忙出声训斥阿桃:“慎言!”
阿桃立马住嘴。
雪怜面色一青一白,气得七窍生烟:“姐姐就是这么教自己的奴隶吗?!”
我知道阿桃是为我出气,但在这尊卑分明的赤狼部落。
她对雪怜说的这些话,是大不敬。
我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风浔走了进来。
雪怜立刻变了脸,哭哭啼啼了起来。
“我还是离开狼族吧,在这里连狼后的狼侍都能欺辱我!”
看她一副弱柳扶风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风浔连忙搂住了她。
“怎么回事?”
雪怜身侧的狼侍收到自家主子暗示的眼神,神色忿忿不平开口。
“阿桃姑娘说,雪妃被狐族掳走过,曾经必是千人枕、万人尝,才使得狼王变作痴情狂。”
风浔脸色骤沉,狠狠的扫了阿桃一巴掌!
“贱东西!”
我急忙拦在前面:“阿桃没有说过那种话……”
但风浔怒不可遏,化身成高大威猛的狼身,一个猛扑直接张开血盆大嘴朝我撕咬了过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
“啊!”
他一口咬断了我身后阿桃的颈脖,瞬间鲜血四溢。
阿桃闷声倒地。
我脑中轰了一声,有些僵滞地转过身。
阿桃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颈脖蔓延开来,血肉模糊。
我手忙脚乱的堵住她渗血的血窟窿,浑身颤抖。
“阿桃……我带你去找狼医……”
阿桃颈脖不断流着血,像是怎么也止不住。
地上蜿蜒出一条血河,染红了我的裙摆。
“狼后,阿桃……好疼……”阿桃气若游丝,定定的看我。
她伸手似乎想要触摸什么,但却已没有力气举起。
“你坚持一下……我让狼医来救你……”
我无措地抱着她,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暨白,让他救人。
可是他却没有回应我。
阿桃含泪的眼眸渐渐闭上,手已无力垂下,而后一点点幻化为狼身,了无生息。
“不……”
我悲痛的抱紧了怀中的狼,浑身也仿佛跟着她的躯体一起变冷。
“阿桃你别闭眼……别闭眼……”
心彻底绝望,我失魂般的喊着阿桃。
可她却不再回应。
从前,明明只要我一唤,她就会立刻回我。
我仰头看向风浔,眼底是悲痛欲绝。
“你杀了阿桃,干脆把我也杀了!”
风浔不满我此刻的叫嚣,沉着脸低斥:“胡闹,不过是条狼侍奴隶!”
说罢,他揽着雪怜的腰转身离去。
……
墓山。
我赶走了所有狼侍,不让任何狼靠近我。
我为阿桃做了一个人族才有的小土丘,再做了一个简易的灰色墓碑。
我用指腹仔细擦拭着墓碑名字上的灰尘。
阿桃最爱干净了。
隐雾洞里里外外都被她收拾得又干净又整洁。
“我这个形如枯木,心如死灰的人没先死,你却先走了……”
我喃喃自语着,泪水无声淌落。
“要是你死后,也能去异世界,那该多好……”
小丫头总说,我去哪她便去哪。
现在我的生命在倒计时,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也在一天天减少,以后连她的墓都见不到了。
一夜未眠。
翌日,太阳高升。
光洒进洞穴内,我却只觉得浑身冰寒。
风浔命狼侍送来了桃花酥、人族的衣裙、以及一堆狼侍。
从前每回我们吵架,他都会给我送礼,向我示好,再深情款款地服软。
哪怕我有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但这次,我将所有的一切都拒之门外。
夜色降临。
风浔大步走进隐雾洞穴内,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送你的狼侍都是自小受过狼族训练的,你为何一个都不要?”
我摩挲着手里的牌位,低声应道:“她们都不是阿桃。”
风浔上前拽住我的手,语气带愠:“死了个狼侍而已,这灵位牌你供给谁看!”
我心静如一潭死水。
穿越来异世数年,我与英年早逝的人族父母并无太多感情。
阿桃是我在这异世唯一的家人。
她虽是狼侍,但数年的相伴,我们早已情同姐妹。
我的世界人人平等,但狼族的世界却是尊卑有别。
是我忘了,我与风浔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风浔看着我伤神落魄的神色,沉沉叹了口气。
“妙儿,我去寻一条和阿桃长得一模一样的狼来,继续给你做狼侍,你不要伤心了。”
见我毫无反应,他上前几步,握住了我的手。
“若不是她当着那么多狼的面得罪阿雪,我也不至于下不来台。”
“倘若不直接处死她,你隐雾洞穴里其他狼都会遭殃。”
“以她一狼之死,换其他狼不用受罚,也是死得其所。”
我心中的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一点点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离。
“风浔,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找个相似之人便能解相思?”
风浔神色一僵,有些闪烁地避开了我的直视。
我凝视着风浔,反问他。
“你为何从未说过,你与雪怜是旧相识?”
风浔眼神游离几分,沉默半响才开口。
“幼时我虽与阿雪有婚约,可那终究是过去的事。”
“你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怕你知道真相,不肯嫁我。”
说完,他坐到石床边,温柔的握住我的手。
“妙儿,就算我从前和她有过一段情,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阿雪既为狼妃,你还是贤惠大度些,不要让我为难。”
我定定看着风浔,只觉可笑。
分明是他告诉我狼族比人更忠诚,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我才会告诉他,我们人族相爱之人所求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果不是他许诺在先,我又怎会心生期待。
心中失望一寸寸弥漫。
见我沉默,风浔过来抱住我。
“妙儿,你不光是我的妻,还是狼后。”
“别生气了,我们回到从前那般,好好过日子。”
他的怀抱很炽热,但我却依旧如坠冰窖。
风浔,回不去了。
因为这次,我是真的要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眼前人已非彼时心上人,我已没有留下的理由。
风浔被我的冷漠刺得没了耐心。
“苏妙,我已经低声下气跟你服软了,你任性也要有个度!”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大步离去。
夜幕笼罩清冷的隐雾洞。
我胸口一股闷气,终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不一会,斑驳的血迹出现在了帕子上。
脑海中闪过一道机械滴滴响,随即传来系统暨白冷清的声音。
“你的身体已成死脉,油尽灯枯,最后几日会很痛苦,可能承受?”
我轻轻点头:“只要能离开,我不怕苦。”
暨白迟疑了几分,对我说道:“最后三日便能离开,你做好准备。”
说完,他从我神识中消失。
这两日,我卧病床榻,日日吐血。
风浔终是慌了神,想让狼医来给我治病。
我摇头拒绝。
这油尽灯枯的身躯,让狼医瞧见定会传遍狼族。
风浔神色挣扎一番,最后咬咬牙沉声安排:“那就让暨狼医过来瞧!”
他不等我回应,直接吩咐下去。
深更半夜。
暨白披着深秋的寒霜走进了洞内。
风浔坐在石床边,紧握着我的手,一脸提防地看着他。
“为狼后把脉诊病。”
暨白深深看了我一眼,尔后为我专注把脉,神情专注。
片刻后,他微微抬头,将视线从我脸上转移到风浔身上。
“狼后气急攻心才导致呕血,若是再郁郁寡欢,情况会更差。”
暨白隐瞒了我的死脉。
但他的话,风浔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他让暨白为我开了舒心的药方,再命狼侍将其送走。
静谧的洞内,我与风浔相顾无言。
片刻,洞门口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雪怜泪眼婆娑地走了进来,一副自责的模样。
“狼王,是阿雪的存在,让姐姐这般介怀……阿雪还是走吧。”
风浔一愣,转而阻拦她:“你能去哪里?”
雪怜哽咽道:“大不了继续回狐族,只要姐姐不再寻死觅活,阿雪怎样都可以。”
风浔立马呵斥:“胡闹!你已回了狼族,成了我的狼妃,又怎能再回那乌烟瘴气之地!”
我躺在石床上,听着他们左一言右一句,有些恍神。
风浔如今,还真是左右难舍。
不知过几日,我彻底从这个世界离开,他又是否会伤心。
风浔在门口安抚了雪怜几句,等她擦干眼泪欢喜离去,这才朝我走来。
他坐在石床边,眼神有几分闪烁。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草原狩猎,去山上温泉沐浴,观漫天星子。”
“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可好?”
我怔怔看着他,用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轮廓。
这些年,他样貌如旧。
但那幽绿的眸子里,却不再独有我。
“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
当初,他对我万般呵护,狼族中母狼都羡慕我命好。
可如今,他将他的心掰成两半,一半残留在我这里,另一半已经分给了雪怜。
甚至是阿桃的命,也赔给了那个狼女……
想到这,我悲恸的阖上了眼,泪水滑入乌黑的发丝间。
“往事如同逝水流云,狼王不要再提了。”
洞内一片沉寂。
风浔眉目沉沉,像是有些烦躁:“我都掏心窝子对你好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没说话。
风浔攥紧拳头,似是下了决定。
“我让阿雪搬离琅琊山,不在你眼前晃悠。”
“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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