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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扶我青云志，上岸先斩意中人。”
半夜，好友姜音分享来一篇深度好文，姜可诗念出标题。
她失笑，知道好友是在点自己。
打开微信，姜可诗给家族群“吉祥三宝”发去讯息。
“爸，妈，我答应回家结婚。”
信息一发，熬夜晚睡的父母立刻拨来视频。
“可诗，爸爸妈妈一直等着你这句话，你回来后，就什么苦都不用再吃了。”
“好。”姜可诗笑着点头。
“那婚期就定十月二十七，我前两天去鸭脷洲水月宫求过签，这天，宜嫁娶。”姜母说。
十月二十七，就是半个月后。
姜可诗已经想清楚，点了点头。
“好。”
彼此关心了几句，父母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视频电话。
这时，男友蒋淮序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还没睡？”
姜可诗起身朝着他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白色衬衫领口刺目的口红印。
有些拙劣，又明晃晃的挑衅。
“我今天送同事回家，不小心蹭到的。”
蒋淮序注意到她的视线，欲盖弥彰地解释。
“嗯，理解。”姜可诗弯了弯唇。
蹙眉、抿唇角，这些都是蒋淮序撒谎的表现。
相爱九年，姜可诗怎么会不知道？
“下次不要再这么晚回家了，我很担心你。”
姜可诗抬手摘下蒋淮序头上亮晶晶的彩带，转身上楼。
一个小时前，她看到了同事忘记屏蔽自己的朋友圈。
那是一张生日聚会合影。
自己的男友蒋淮序和一个女孩被众人簇拥着，好不亲密。
蒋淮序看着彩带飘起又坠落，心下一沉。
“可诗！你……”
他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姜可诗温柔地打断了他。
事到如今，她已经体会不到任何心痛的感觉了。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显然，蒋淮序没有。
姜可诗不禁想起高中，她和蒋淮序是同班同学，更是荣誉榜角逐的对手。
恋爱开始在一次数学竞赛结束之后。
她懒散地伏在桌上，后背忽然被戳了一下。
蒋淮序忽然问她：“要不要谈恋爱？”
她一脸茫然。
蒋淮序红了耳尖：“我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姜可诗稀里糊涂点了头。
就这样，一恋爱就是九年。
躺到床上时，姜可诗没有像以前那样靠进蒋淮序的怀里。
反倒是蒋淮序想到差点被拆穿，心虚地主动搂住她。
“可诗，我以后一定早点回来。”
“嗯。”姜可诗淡淡回应。
蒋淮序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兀地响起。
姜可诗感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变得僵硬。
手机铃声没有停歇的意思，好似蒋淮序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下去。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姜可诗和蒋淮序都心知肚明。
是今天同事朋友圈那张合影中，和蒋淮序手挽着手的女孩，林念念。
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蒋淮序的行政助理。
姜可诗清楚地记得，林念念的面试机会还是她给的。
“我真的非常需要这次机会，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爸妈都指望我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
一年前，林念念因为迟到，差点失去了面试的机会。
当时看到她，姜可诗就像是看到了20岁四处碰壁的自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琳达，把她留下来，我亲自面试。”
谁会想，这竟成了一场引狼入室。
“接吧，可能有什么急事。”她善解人意道。
蒋淮序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起身拿起手机走向洗手间。
没多久，他走了出来。
“可诗，我最近盯的项目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好蹩脚的借口。
姜可诗看着匆忙穿衣服离开的他，心情复杂。
这是他因为林念念对自己说的第几个谎了？
姜可诗数不过来。
两个半月前，七夕。
原本答应陪自己过节的蒋淮序临时变卦，说有急事要去外地。
结果姜可诗在同城微博，刷到林念念更新的动态。
照片里蒋淮序睡在林念念腿上，配文是“因为害怕下雨所以他来陪我了。”
翻了林念念的微博，姜可诗才知道，之前蒋淮序说加班、应酬，原来都是在陪另一个女人。
他早就悄无声息地变心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姜可诗决定放手，成全蒋淮序。
然后，接受父母的安排，回家结婚。
这辈子，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下定决心后，姜可诗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她化了个淡妆，开车去法餐厅。
好友姜音早就点好了她最爱吃的红酒牛肉和油封鸭。
刚一落座，姜可诗就看见相隔两桌，打扮妍丽的林念念。
至于林念念对面的男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可诗，这家餐厅评分很高，很多情侣都来打卡，你快尝尝。”
姜音夹了一块软烂牛肉，放在姜可诗面前的碟子里。
原来是适合情侣约会的热门餐厅，难怪蒋淮序会带林念念来。
“好。”姜可诗无事发生般收回视线。
吃得差不多了，姜音去洗手间，姜可诗叫来侍应生。
“麻烦给那边两位送一瓶红酒。”
“好的。”侍应生答应。
看着侍应生拿了红酒，送去给林念念和蒋淮序。
姜可诗起身，对回来的姜音道。
“走吧。”
“好。”
姜音拿起包和姜可诗一起向外走。
而拿到红酒不明所以的林念念抬头张望，最终只看到姜可诗窈窕的背影。
矜贵、气场全开，自己怎么也无法企及。
林念念心跳加速，不自觉攥紧了手。
收回视线，她看向面前点餐的蒋淮序，又笑了。
姜可诗再高贵又怎样？
蒋淮序不还是和自己在一起了？
……
去逛街的路上，姜可诗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声。
她看向屏幕，竟然是林念念发来的。
可诗姐，你能不能不要跟踪我和淮序哥？你知道吗，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了我戒指。】
姜可诗没想理会，没想到林念念又发来一条。
淮序哥和你在一起九年，应该没有和你提过一次结婚吧？】
我和他在一起才三个月，他就已经非我不娶了。】
紧跟着屏幕弹出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稍小稍白的那只手上赫然戴着一枚钻戒。
看着这张照片，姜可诗不禁想起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两年，一共九年。
蒋淮序确实没有主动和自己提过结婚。
姜可诗想起他推诿时的理由。
“可诗，我现在给不了你幸福，你再等等我，等我们公司稳定了，我就娶你。”
公司稳定了，他蒋淮序什么都有了。
要娶的人，也有了。
“可诗，你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等红灯间隙，姜音察觉到姜可诗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凑过来一看，登时怒了。
“什么狗东西？一个小三竟然敢挑衅你这个正宫？！”
“走，去找他们，我一定要撕烂了这对狗男女！”
姜音原来也只是拿姜可诗的恋爱，开开玩笑。
没想到蒋淮序真的劈腿了！
她和姜可诗从小一起长大，很清楚姜可诗为了蒋淮序受了多少苦，放弃了怎样的未来。
姜可诗却拉住了她，摇摇头。
“没必要，我已经准备回家结婚了。”
姜音一怔：“你说真的？”
“你真的放下蒋淮序，决定回家结婚了？”
姜可诗点点头，云淡风轻：“嗯，放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她姜可诗，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奋不顾身，不论对方的贫富。
同样，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一样，不会拖泥带水。
姜音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了，这才偃旗息鼓，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那你给我买LV、GUCCI补偿一下。”
“毕竟你回去后，我想见你还得从北到南，漂洋过海。”
姜可诗失笑：“哪有这么夸张，好啦，今天你的消费我都买单。”
与此同时，法餐厅。
蒋淮序和林念念还在吃饭。
看着手边多出来的红酒，蒋淮序对侍应生道：“我们没点红酒。”
侍应生回：“是一位美女送的。”
蒋淮序蹙眉：“是谁，有留姓名吗？”
侍应生摇头：“没有，就是一位栗色卷发，很有气质的女士。”
栗色卷发？
蒋淮序忽然想到了姜可诗。
深夜11点，姜可诗很少这么晚回家。
打开门，蒋淮序正好满脸笑容和林念念结束通话。
“什么事这么开心？”姜可诗冷不丁开口。
“没什么，项目快收尾了。”蒋淮序镇定地撒谎。
望着他清冷熟悉的一张脸，姜可诗鬼使神差问：“你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蒋淮序一愣，不假思索。
“后天是十月十六，是我们在一起九周年纪念日。”
话落，他心头涌起一丝愧疚：“可诗，后天我一定空出时间陪你。”
“好。”
好歹在一起九年。
姜可诗打算在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和蒋淮序好好聊一聊，做最后的告别。
回到卧室。
姜可诗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自己和蒋淮序的合影，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蒋淮序和林念念十指相扣的照片，胸口有些闷。
她伸手把相框扣倒在桌面上。
紧接着走进洗手间，点了一支烟。
蒋淮序推门进来时，看着抽烟的她，黑眸一紧。
印象里女友一直是乖乖女，三好学生，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自己早恋。
可现在，姜可诗吐了口烟圈，按灭了烟。
“你用洗手间吧，我出去。”
抬头对视时，蒋淮序看到了她栗色的卷发，想起白天侍应生说的话，有些心虚。
他握住她手腕：“可诗，你今天回来这么晚是去哪里了？”
“去姜音家吃火锅了，怎么了？”姜可诗也学会了撒谎，神情自然，让人看不出破绽。
蒋淮序安下心：“没事，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是还有胃病吗？要注意身体。”
胃病……
姜可诗差点忘记了。
两年前，公司才刚起步，她陪着蒋淮序跑场地，谈业务。
什么香槟威士忌啤酒白酒，她每天晚上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最后伤了身体。
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不过一切都是自己活该，她不怨别人。
“只抽这一支，以后都不会再抽了。”
姜可诗笑了笑，将烟扔进了垃圾桶。
……
凌晨两点。
姜可诗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旁床头柜上，蒋淮序的手机屏幕一下一下亮起。
姜可诗拿过来一看，全是林念念发来的消息。
“淮序哥，我失眠了。”
“我刚刚在短视频上，看到了瑞士盖尔默缆车，听说坐在上面的情侣，以后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去瑞士，永永远远在一起。”
永永远远在一起……
往上翻翻，过去的三个月，蒋淮序每天都在和林念念聊天。
甚至他进山考察工程，和自己半个月没联系时，他都和林念念有语音通话。
姜可诗海看到林念念问他：“淮序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蒋淮序回：“会。”
姜可诗默默放下了他的手机，起身下床。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蒋淮序的脸，以前只要自己有点动静，他都会立马惊醒。
原来不爱都是有迹可循的。
姜可诗走向客厅，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
姜母打来了电话。
“可诗，爸爸妈妈给你选了几套婚纱，都是手工定制的，你看看最喜欢哪一套？”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姜母发来的四五张婚纱图片。
“你的婚房，爸爸妈妈也给你布置好了，就在太平山顶，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港哦。”
姜母一句接着一句：“还有，你未婚夫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想见你，妈妈替他要句准话，既然婚期确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姜可诗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下：“10月30号吧。”
刚好10月27日结婚。
结婚后，三天领证。
也刚好10月30日，是她的生日。
“10月30，我就和他领证。”姜可诗又重复了一遍。
刚醒，从卧室走出来的蒋淮序，一脸疑惑。
“领什么证？”
蒋淮序下意识以为姜可诗要催婚。
没想到，姜可诗结束通话后，平静地回：“护照掉了，我补办了一个。”
护照确实掉了，她没有说谎。
刚好补办，方便离开。
蒋淮序不解，她补办护照是要去做什么？
而且明明刚刚他听姜可诗说的是，‘我就和他领证’？
真的不是催婚？
不过，他不想那么早结婚。
而且他现在急着和林念念去瑞士，所以没再追问。
“可诗，临时接到公司通知，我要出差去瑞士。”蒋淮序撒谎道。
姜可诗没有戳穿他。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过纪念日。”
“嗯。”
蒋淮序神情有些不自然。
“砰！”大门合上。
姜可诗独自站在生活了六年的家里。
明明大到家具家电，小到花草摆设都是自己和蒋淮序一起精挑细选的。
可她却觉得格外陌生。
她不禁想起当年毅然决然跟着蒋淮序留在首都时，父母说的话。
“可诗，你以为跟着蒋淮序是生活吗？你们充其量就是生存。”
现在想想，父母说的是对的。
静静看了一会。
姜可诗开始收拾东西，把曾经买的情侣用品，丢进垃圾桶。
走到主卧，把扣倒的相框拿起来。
照片中，是高三的她和蒋淮序。
两个人都穿着校服，很青涩。
当时的蒋淮序看向她的眼中，都是光。
姜可诗把相片取出来后，又把两个人从高中到现在拍摄的所有相册都找到，拿了出来。
一把火烧成灰烬。
已经不相爱的两个人，没有留影的必要。
曾经的回忆应该随着蒋淮序消失的爱，一起消失。
做完一切，姜可诗叫来保洁阿姨打扫家里，然后开车出门。
文华东方酒店。
姜音开了一个总统套房，水晶茶几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洋酒。
“可诗，我们都多久没这么玩了，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她开了一瓶酒，塞到姜可诗手里。
“你的度数很低，是果酒，我知道你的胃受不了。”
姜可诗抿了一口，口感清甜。
酒过三巡，姜可诗刷着手机，看到林念念更新微博了。
地点是瑞士，蒋淮序也入镜了。
姜音眼底都是不屑：“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不要的东西，她还当个宝呢。”
“对了，你告诉蒋淮序要分手的事了吗？”
姜可诗沉默了一瞬：“本来想纪念日和他说清楚，现在看来不行了。”
果然，没多久。
蒋淮序给她打来了电话。
“对不起可诗，我这边事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纪念日我们明年再过，好吗？”
不会有明年了。
姜可诗抿了一口红酒：“好，工作为重，我理解。”
“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急匆匆说完这句话，蒋淮序单方面结束通话。
在他挂断前，姜可诗隐约听到了林念念的声音……
她放下手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慢慢泛白。
本来，她想和蒋淮序做最后的告别，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接下来的时间。
姜可诗看着蒋淮序和林念念的IP地址不断在改变，苏黎世、巴黎、罗马……
在第六天晚上，蒋淮序的IP地址变成北京。
而距离10月27，姜可诗结婚的日子，还剩下五天。
蒋淮序回到家里时，就发现客厅内很空。
他莫名有点慌神，直到看到主卧里的姜可诗，才松了一口气。
“可诗，家里东西怎么少了那么多？”
姜可诗不咸不淡：“纪念日那天起了沙尘暴，家里遭殃了，所以清理了一下。”
听到纪念日，蒋淮序心虚又愧疚：“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他将一堆礼物，放在了姜可诗的面前。
“你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姜可诗依言一个一个拆开。
项链、耳环……一个个昂贵又精致。
这些礼物加起来起码小一百万。
姜可诗却没有多开心，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东西都在林念念微博里出现过。
原来一种礼物可以送两个人。
一份爱，也可以给两个人。
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瞬间突然就烂掉了。
“谢谢。”姜可诗合上首饰盒，“你出差一趟辛苦了，早点休息。”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留给蒋淮序单薄的背影。
“你去哪儿？”
蒋淮序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现在不叫住姜可诗。
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姜可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我去客房睡。”
这一夜，分房而睡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清晨，蒋淮序做好早餐，叫姜可诗起床。
在一起九年，他只有在做错事后，才会主动讨好。
姜可诗已经习惯了。
她看向餐桌上，经典的西式早餐，煎蛋吐司和牛奶。
蒋淮序又忘了，她乳糖不耐受，从来不喝牛奶。
“快尝尝，我弄了一早上。”
“好。”
姜可诗喝了几口牛奶，胃里一阵翻腾。
她忍不住冲进洗手间狂吐。
蒋淮序跟了进来：“怎么了？”
姜可诗吐出些酸水，红着眼抬头看向他：“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
蒋淮序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林念念打来的。
回身看姜可诗时，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要忙的就去吧，我没什么大事。”姜可诗善解人意道。
“好，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打电话给我。”蒋淮序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转身就走。
看着蒋淮序的背影，姜可诗抽出纸巾擦拭刚刚被亲的皮肤。
她今天发了低烧，吃了药在床上昏昏欲睡。
刷着手机又看到林念念更新。
是蒋淮序系着围裙，准备做午餐的背影。
姜可诗平静的关上了手机，闭上眼睡觉。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
姜可诗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找药吃的时候接到电话。
屏幕显示是蒋淮序，接起来却是林念念的声音。
“可诗姐，淮序哥在酒吧喝醉了，你来接他吧，地址我发你了。”
姜可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
半小时后，夜色酒吧VIP包厢。
蒋淮序醉得迷糊，靠在脸色不大好看的林念念肩上。
走近了，姜可诗才听到蒋淮序口中反复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可诗，可诗，我好爱你……”
林念念咬着唇，楚楚可怜：“可诗姐，淮序哥喝醉了还不忘叫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
“谢谢，我没兴趣知道。”
姜可诗还发着低烧，冷冷打断她。
林念念顿时噤声。
姜可诗则是扶着蒋淮序走出包厢。
把他放上等候已久的帕加尼，他却抱紧了自己，像条八爪鱼似的不肯松开。
“可诗，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好爱你……”
被他紧紧抱住的姜可诗冷笑，一点点扯开了他的手。
他那么爱自己，怎么还能背着自己和小情人喝酒约会？
“刘叔，开车吧。”
姜可诗让司机沿着北京城转了两圈，给蒋淮序吹吹风，清醒清醒。
直到夜半，才把蒋淮序带回家。
第二天，酒醒的蒋淮序一眼看到床头的蜂蜜水。
而姜可诗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撑着头浅眠。
蒋淮序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神情温柔。
“可诗，还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