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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扶我青云志，上岸先斩意中人。”
半夜，好友姜音分享来一篇深度好文，徐书柠念出标题。
她失笑，知道好友是在点自己。
打开微信，徐书柠给家族群“吉祥三宝”发去讯息。
“爸，妈，我答应回家结婚。”
信息一发，熬夜晚睡的父母立刻拨来视频。
“书柠，爸爸妈妈一直等着你这句话，你回来后，就什么苦都不用再吃了。”
“好。”徐书柠笑着点头。
“那婚期就定十月二十七，我前两天去鸭脷洲水月宫求过签，这天，宜嫁娶。”徐母说。
十月二十七，就是半个月后。
徐书柠已经想清楚，点了点头。
“好。”
彼此关心了几句，父母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视频电话。
这时，男友顾尧枫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还没睡？”
徐书柠起身朝着他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白色衬衫领口刺目的口红印。
有些拙劣，又明晃晃的挑衅。
“我今天送同事回家，不小心蹭到的。”
顾尧枫注意到她的视线，欲盖弥彰地解释。
“嗯，理解。”徐书柠弯了弯唇。
蹙眉、抿唇角，这些都是顾尧枫撒谎的表现。
相爱九年，徐书柠怎么会不知道？
“下次不要再这么晚回家了，我很担心你。”
徐书柠抬手摘下顾尧枫头上亮晶晶的彩带，转身上楼。
一个小时前，她看到了同事忘记屏蔽自己的朋友圈。
那是一张生日聚会合影。
自己的男友顾尧枫和一个女孩被众人簇拥着，好不亲密。
顾尧枫看着彩带飘起又坠落，心下一沉。
“书柠！你……”
他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徐书柠温柔地打断了他。
事到如今，她已经体会不到任何心痛的感觉了。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显然，顾尧枫没有。
徐书柠不禁想起高中，她和顾尧枫是同班同学，更是荣誉榜角逐的对手。
恋爱开始在一次数学竞赛结束之后。
她懒散地伏在桌上，后背忽然被戳了一下。
顾尧枫忽然问她：“要不要谈恋爱？”
她一脸茫然。
顾尧枫红了耳尖：“我不是开玩笑，我喜欢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徐书柠稀里糊涂点了头。
就这样，一恋爱就是九年。
躺到床上时，徐书柠没有像以前那样靠进顾尧枫的怀里。
反倒是顾尧枫想到差点被拆穿，心虚地主动搂住她。
“书柠，我以后一定早点回来。”
“嗯。”徐书柠淡淡回应。
顾尧枫还想说些什么，手机突兀地响起。
徐书柠感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变得僵硬。
手机铃声没有停歇的意思，好似顾尧枫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下去。
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徐书柠和顾尧枫都心知肚明。
是今天同事朋友圈那张合影中，和顾尧枫手挽着手的女孩，林念念。
刚毕业不久的女大学生，顾尧枫的行政助理。
徐书柠清楚地记得，林念念的面试机会还是她给的。
“我真的非常需要这次机会，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爸妈都指望我在大城市找个好工作。”
一年前，林念念因为迟到，差点失去了面试的机会。
当时看到她，徐书柠就像是看到了20岁四处碰壁的自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琳达，把她留下来，我亲自面试。”
谁会想，这竟成了一场引狼入室。
“接吧，可能有什么急事。”她善解人意道。
顾尧枫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起身拿起手机走向洗手间。
没多久，他走了出来。
“书柠，我最近盯的项目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好蹩脚的借口。
徐书柠看着匆忙穿衣服离开的他，心情复杂。
这是他因为林念念对自己说的第几个谎了？
徐书柠数不过来。
两个半月前，七夕。
原本答应陪自己过节的顾尧枫临时变卦，说有急事要去外地。
结果徐书柠在同城微博，刷到林念念更新的动态。
照片里顾尧枫睡在林念念腿上，配文是“因为害怕下雨所以他来陪我了。”
翻了林念念的微博，徐书柠才知道，之前顾尧枫说加班、应酬，原来都是在陪另一个女人。
他早就悄无声息地变心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徐书柠决定放手，成全顾尧枫。
然后，接受父母的安排，回家结婚。
这辈子，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下定决心后，徐书柠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后,她化了个淡妆，开车去法餐厅。
好友姜音早就点好了她最爱吃的红酒牛肉和油封鸭。
刚一落座，徐书柠就看见相隔两桌，打扮妍丽的林念念。
至于林念念对面的男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书柠，这家餐厅评分很高，很多情侣都来打卡，你快尝尝。”
姜音夹了一块软烂牛肉，放在徐书柠面前的碟子里。
原来是适合情侣约会的热门餐厅，难怪顾尧枫会带林念念来。
“好。”徐书柠无事发生般收回视线。
吃得差不多了，姜音去洗手间，徐书柠叫来侍应生。
“麻烦给那边两位送一瓶红酒。”
“好的。”侍应生答应。
看着侍应生拿了红酒，送去给林念念和顾尧枫。
徐书柠起身，对回来的姜音道。
“走吧。”
“好。”
姜音拿起包和徐书柠一起向外走。
而拿到红酒不明所以的林念念抬头张望，最终只看到徐书柠窈窕的背影。
矜贵、气场全开，自己怎么也无法企及。
林念念心跳加速，不自觉攥紧了手。
收回视线，她看向面前点餐的顾尧枫，又笑了。
徐书柠再高贵又怎样？
顾尧枫不还是和自己在一起了？
……
去逛街的路上，徐书柠的手机忽然震动了几声。
她看向屏幕，竟然是林念念发来的。
书柠姐，你能不能不要跟踪我和尧枫哥？你知道吗，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了我戒指。】
徐书柠没想理会，没想到林念念又发来一条。
尧枫哥和你在一起九年，应该没有和你提过一次结婚吧？】
我和他在一起才三个月，他就已经非我不娶了。】
紧跟着屏幕弹出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稍小稍白的那只手上赫然戴着一枚钻戒。
看着这张照片，徐书柠不禁想起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两年，一共九年。
顾尧枫确实没有主动和自己提过结婚。
徐书柠想起他推诿时的理由。
“书柠，我现在给不了你幸福，你再等等我，等我们公司稳定了，我就娶你。”
公司稳定了，他顾尧枫什么都有了。
要娶的人，也有了。
“书柠，你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等红灯间隙，姜音察觉到徐书柠的神情有些奇怪。
她凑过来一看，登时怒了。
“什么狗东西？一个小三竟然敢挑衅你这个正宫？！”
“走，去找他们，我一定要撕烂了这对狗男女！”
姜音原来也只是拿徐书柠的恋爱，开开玩笑。
没想到顾尧枫真的劈腿了！
她和徐书柠从小一起长大，很清楚徐书柠为了顾尧枫受了多少苦，放弃了怎样的未来。
徐书柠却拉住了她，摇摇头。
“没必要，我已经准备回家结婚了。”
姜音一怔：“你说真的？”
“你真的放下顾尧枫，决定回家结婚了？”
徐书柠点点头，云淡风轻：“嗯，放下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她徐书柠，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奋不顾身，不论对方的贫富。
同样，不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一样，不会拖泥带水。
姜音见她是真的不在意了，这才偃旗息鼓，抱住她的手臂撒娇：“那你给我买LV、GUCCI补偿一下。”
“毕竟你回去后，我想见你还得从北到南，漂洋过海。”
徐书柠失笑：“哪有这么夸张，好啦，今天你的消费我都买单。”
与此同时，法餐厅。
顾尧枫和林念念还在吃饭。
看着手边多出来的红酒，顾尧枫对侍应生道：“我们没点红酒。”
侍应生回：“是一位美女送的。”
顾尧枫蹙眉：“是谁，有留姓名吗？”
侍应生摇头：“没有，就是一位栗色卷发，很有气质的女士。”
栗色卷发？
顾尧枫忽然想到了徐书柠。
深夜11点，徐书柠很少这么晚回家。
打开门，顾尧枫正好满脸笑容和林念念结束通话。
“什么事这么开心？”徐书柠冷不丁开口。
“没什么，项目快收尾了。”顾尧枫镇定地撒谎。
望着他清冷熟悉的一张脸，徐书柠鬼使神差问：“你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尧枫一愣，不假思索。
“后天是十月十六，是我们在一起九周年纪念日。”
话落，他心头涌起一丝愧疚：“书柠，后天我一定空出时间陪你。”
“好。”
好歹在一起九年。
徐书柠打算在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和顾尧枫好好聊一聊，做最后的告别。
回到卧室。
徐书柠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自己和顾尧枫的合影，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顾尧枫和林念念十指相扣的照片，胸口有些闷。
她伸手把相框扣倒在桌面上。
紧接着走进洗手间，点了一支烟。
顾尧枫推门进来时，看着抽烟的她，黑眸一紧。
印象里女友一直是乖乖女，三好学生，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和自己早恋。
可现在，徐书柠吐了口烟圈，按灭了烟。
“你用洗手间吧，我出去。”
抬头对视时，顾尧枫看到了她栗色的卷发，想起白天侍应生说的话，有些心虚。
他握住她手腕：“书柠，你今天回来这么晚是去哪里了？”
“去姜音家吃火锅了，怎么了？”徐书柠也学会了撒谎，神情自然，让人看不出破绽。
顾尧枫安下心：“没事，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是还有胃病吗？要注意身体。”
胃病……
徐书柠差点忘记了。
两年前，公司才刚起步，她陪着顾尧枫跑场地，谈业务。
什么香槟威士忌啤酒白酒，她每天晚上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最后伤了身体。
现在想想，有些后悔，不过一切都是自己活该，她不怨别人。
“只抽这一支，以后都不会再抽了。”
徐书柠笑了笑，将烟扔进了垃圾桶。
……
凌晨两点。
徐书柠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旁床头柜上，顾尧枫的手机屏幕一下一下亮起。
徐书柠拿过来一看，全是林念念发来的消息。
“尧枫哥，我失眠了。”
“我刚刚在短视频上，看到了瑞士盖尔默缆车，听说坐在上面的情侣，以后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我想和你一起去瑞士，永永远远在一起。”
永永远远在一起……
往上翻翻，过去的三个月，顾尧枫每天都在和林念念聊天。
甚至他进山考察工程，和自己半个月没联系时，他都和林念念有语音通话。
徐书柠海看到林念念问他：“尧枫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顾尧枫回：“会。”
徐书柠默默放下了他的手机，起身下床。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顾尧枫的脸，以前只要自己有点动静，他都会立马惊醒。
原来不爱都是有迹可循的。
徐书柠走向客厅，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
徐母打来了电话。
“书柠，爸爸妈妈给你选了几套婚纱，都是手工定制的，你看看最喜欢哪一套？”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徐母发来的四五张婚纱图片。
“你的婚房，爸爸妈妈也给你布置好了，就在太平山顶，可以看到维多利亚港哦。”
徐母一句接着一句：“还有，你未婚夫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想见你，妈妈替他要句准话，既然婚期确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徐书柠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下：“10月30号吧。”
刚好10月27日结婚。
结婚后，三天领证。
也刚好10月30日，是她的生日。
“10月30，我就和他领证。”徐书柠又重复了一遍。
刚醒，从卧室走出来的顾尧枫，一脸疑惑。
“领什么证？”
顾尧枫下意识以为徐书柠要催婚。
没想到，徐书柠结束通话后，平静地回：“护照掉了，我补办了一个。”
护照确实掉了，她没有说谎。
刚好补办，方便离开。
顾尧枫不解，她补办护照是要去做什么？
而且明明刚刚他听徐书柠说的是，‘我就和他领证’？
真的不是催婚？
不过，他不想那么早结婚。
而且他现在急着和林念念去瑞士，所以没再追问。
“书柠，临时接到公司通知，我要出差去瑞士。”顾尧枫撒谎道。
徐书柠没有戳穿他。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过纪念日。”
“嗯。”
顾尧枫神情有些不自然。
“砰！”大门合上。
徐书柠独自站在生活了六年的家里。
明明大到家具家电，小到花草摆设都是自己和顾尧枫一起精挑细选的。
可她却觉得格外陌生。
她不禁想起当年毅然决然跟着顾尧枫留在首都时，父母说的话。
“书柠，你以为跟着顾尧枫是生活吗？你们充其量就是生存。”
现在想想，父母说的是对的。
静静看了一会。
徐书柠开始收拾东西，把曾经买的情侣用品，丢进垃圾桶。
走到主卧，把扣倒的相框拿起来。
照片中，是高三的她和顾尧枫。
两个人都穿着校服，很青涩。
当时的顾尧枫看向她的眼中，都是光。
徐书柠把相片取出来后，又把两个人从高中到现在拍摄的所有相册都找到，拿了出来。
一把火烧成灰烬。
已经不相爱的两个人，没有留影的必要。
曾经的回忆应该随着顾尧枫消失的爱，一起消失。
做完一切，徐书柠叫来保洁阿姨打扫家里，然后开车出门。
文华东方酒店。
姜音开了一个总统套房，水晶茶几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洋酒。
“书柠，我们都多久没这么玩了，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她开了一瓶酒，塞到徐书柠手里。
“你的度数很低，是果酒，我知道你的胃受不了。”
徐书柠抿了一口，口感清甜。
酒过三巡，徐书柠刷着手机，看到林念念更新微博了。
地点是瑞士，顾尧枫也入镜了。
姜音眼底都是不屑：“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不要的东西，她还当个宝呢。”
“对了，你告诉顾尧枫要分手的事了吗？”
徐书柠沉默了一瞬：“本来想纪念日和他说清楚，现在看来不行了。”
果然，没多久。
顾尧枫给她打来了电话。
“对不起书柠，我这边事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纪念日我们明年再过，好吗？”
不会有明年了。
徐书柠抿了一口红酒：“好，工作为重，我理解。”
“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急匆匆说完这句话，顾尧枫单方面结束通话。
在他挂断前，徐书柠隐约听到了林念念的声音……
她放下手机，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慢慢泛白。
本来，她想和顾尧枫做最后的告别，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接下来的时间。
徐书柠看着顾尧枫和林念念的IP地址不断在改变，苏黎世、巴黎、罗马……
在第六天晚上，顾尧枫的IP地址变成北京。
而距离10月27，徐书柠结婚的日子，还剩下五天。
顾尧枫回到家里时，就发现客厅内很空。
他莫名有点慌神，直到看到主卧里的徐书柠，才松了一口气。
“书柠，家里东西怎么少了那么多？”
徐书柠不咸不淡：“纪念日那天起了沙尘暴，家里遭殃了，所以清理了一下。”
听到纪念日，顾尧枫心虚又愧疚：“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
他将一堆礼物，放在了徐书柠的面前。
“你快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徐书柠依言一个一个拆开。
项链、耳环……一个个昂贵又精致。
这些礼物加起来起码小一百万。
徐书柠却没有多开心，原因无他，因为这些东西都在林念念微博里出现过。
原来一种礼物可以送两个人。
一份爱，也可以给两个人。
人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瞬间突然就烂掉了。
“谢谢。”徐书柠合上首饰盒，“你出差一趟辛苦了，早点休息。”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留给顾尧枫单薄的背影。
“你去哪儿？”
顾尧枫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现在不叫住徐书柠。
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徐书柠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我去客房睡。”
这一夜，分房而睡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清晨，顾尧枫做好早餐，叫徐书柠起床。
在一起九年，他只有在做错事后，才会主动讨好。
徐书柠已经习惯了。
她看向餐桌上，经典的西式早餐，煎蛋吐司和牛奶。
顾尧枫又忘了，她乳糖不耐受，从来不喝牛奶。
“快尝尝，我弄了一早上。”
“好。”
徐书柠喝了几口牛奶，胃里一阵翻腾。
她忍不住冲进洗手间狂吐。
顾尧枫跟了进来：“怎么了？”
徐书柠吐出些酸水，红着眼抬头看向他：“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
顾尧枫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看了一眼，是林念念打来的。
回身看徐书柠时，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要忙的就去吧，我没什么大事。”徐书柠善解人意道。
“好，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打电话给我。”顾尧枫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转身就走。
看着顾尧枫的背影，徐书柠抽出纸巾擦拭刚刚被亲的皮肤。
她今天发了低烧，吃了药在床上昏昏欲睡。
刷着手机又看到林念念更新。
是顾尧枫系着围裙，准备做午餐的背影。
徐书柠平静的关上了手机，闭上眼睡觉。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
徐书柠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找药吃的时候接到电话。
屏幕显示是顾尧枫，接起来却是林念念的声音。
“书柠姐，尧枫哥在酒吧喝醉了，你来接他吧，地址我发你了。”
徐书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
半小时后，夜色酒吧VIP包厢。
顾尧枫醉得迷糊，靠在脸色不大好看的林念念肩上。
走近了，徐书柠才听到顾尧枫口中反复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书柠，书柠，我好爱你……”
林念念咬着唇，楚楚可怜：“书柠姐，尧枫哥喝醉了还不忘叫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们……”
“谢谢，我没兴趣知道。”
徐书柠还发着低烧，冷冷打断她。
林念念顿时噤声。
徐书柠则是扶着顾尧枫走出包厢。
把他放上等候已久的帕加尼，他却抱紧了自己，像条八爪鱼似的不肯松开。
“书柠，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我好爱你……”
被他紧紧抱住的徐书柠冷笑，一点点扯开了他的手。
他那么爱自己，怎么还能背着自己和小情人喝酒约会？
“刘叔，开车吧。”
徐书柠让司机沿着北京城转了两圈，给顾尧枫吹吹风，清醒清醒。
直到夜半，才把顾尧枫带回家。
第二天，酒醒的顾尧枫一眼看到床头的蜂蜜水。
而徐书柠正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撑着头浅眠。
顾尧枫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神情温柔。
“书柠，还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